“根据规定,如果有外来的恩赐者大人,是得让本地最高官员接待的。”四娘说。
几人下了船,感知到了许久没有重逢过的土地的厚实。
“而当地最高官员,就是我。”四娘说,“准确来说,是我们家。”
“住在,你家?”甄眷姝问,“很多,事情。没有,弄清楚。”
“我们会慢慢给您解释清楚。”四娘说,“现在情况复杂。但我可以保证各位能回到自己的归宿,找到自己的目标。”
“我。只想,回蜀地。”甄眷姝说,“找师傅。”
“我跟大师姐。”王二牛听不懂稻华语,只是看了眼甄眷姝的表情,说。
“那我们之前经历的东西呢?什么都不算?我现在还是有一点搞不明白。”绘青说。
“算的。”何钟佳说。她又看向没有消失的“永劫”,不知道说什么好。
“永劫,回去。”被拷着的莱尔说。
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铐上了。按理来说,自己是不应该被法律束缚的。
“永劫”吼了一声,在这之前,它迷恋般看了眼绘青。
与此同时,绘青和永劫的“交易”——或者说“借与还”,也消失了。
“妈,妈。不要离开。我。”“永劫”说。
“我以后会再找你的。”绘青说。
“永劫”身上的许许多多只眼睛泛着泪。
“名字。永劫,想。要,名字。”“永劫”说。
“它,也觉得,说话,麻烦吗。”甄眷姝赞许的看了眼“永劫”,“那它,是,好邪祟。”
“它不是邪祟。”绘青说,“永劫不是你的名字吗?”
“是,牌位。”“永劫说,“永劫,想,要名字。”
绘青想了想:“叫白,好不好?”
“白。”“永劫”趴下身,“妈,妈。取的,名字。白,喜,欢。”
“永劫,回去。”莱尔说。
白吼了一声,在场的几人捂住耳朵。
“你敢吼我!”魔术师跳起来干跺脚,“喂!喂!你敢吼我!喂!”
“白。不是,永,劫。名字,是,白。”白身上伸出无数只手,无一例外对着魔术师竖出中指。
“我靠你他妈从哪学的!?”莱尔瞪大眼,抬起双手竖出中指回敬,“不许这样对我们!”
“傻逼。”白说完又吼了一声。
“不礼貌。”绘青看了眼干瞪眼的莱尔,又看了眼白,说。
白又可怜巴巴的低下身。
“白,回去。”绘青说,“我以后也会找你玩的,好不好?”
“妈妈。我,爱,你。”白说。
它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接着彻底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它。是什么?”甄眷姝问。
“嗯是”绘青想了大半天,“是二十二人团的?”
“是吗?”绘青看向莱尔。
“是我们二十二人的宠物。”莱尔挺起胸膛,“怕了没?我们二十二人就是牛逼。”
“夜鸮。把他拷到外面。”何钟佳说,“几位,跟我来。”
“是。”
“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请先跟我来。”夜鸮扶住莱尔的肩。
“你在梦里干啥了?”杏子小声问。
“跟小胡子说话,打架,然后答应他做二十二人团。”绘青说,“他说,我一定是那个愚者。”
杏子挠头。
这算不算让情况变复杂了?不过这样能帮助绘青找回自己的身世吧?那算好还是算坏?
“这个小胡子是真人啊?那,他是恩赐者?他头发咋不是白白的?”杏子问,“看他那样子有必要染吗?”
“也许因为在梦里也没办法改变自己的样貌?”绘青假设,“如果在梦里是白头发,那我们一眼就看出他有问题了。虽然我们一直以为他是假的而且我们在船上时也检查过了吧?当时的船上,并没有‘小胡子’这一号人。”
在前方为几人引路的何钟佳此时回头插道:“然而我们在前期搜查时却又的的确确发现了长得跟他一样的‘受害者’,对吧。”
“我们在‘梦里’寻找小胡子,但那可是‘梦’啊。是可以随便被小胡子篡改的‘梦’。”绘青说,“可现实里呢?那个我们见到的‘尸体’又是什么?”
听不懂。杏子挠挠头,忍着没打哈欠。
“也许也是梦。”何钟佳把几人领到码头出口处,一辆黑色的长长的汽车早已等候多时,“不断的发动能力,让我们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以做到以假乱真。这样的谎言往往最有效——真中带假,假中带真。来,请上车。”
“噢!我知道了!”杏子一拍脑门,“那他就是让我们一直发烧做梦的罪魁祸首啦?啊,绘青,你往里面挪挪。”
“我真的可以坐吗?”王二牛拍拍屁股,生怕弄脏车座,“这个,在我们那边都很少见呢,只有有头有脸的高官能坐。原来稻华也有大路和汽车吗?”
“当然有。这座城市叫‘龙港’,是稻华九个租界城市里最繁华的。”何钟佳解释,“请上车吧。几位的行李,我们已经让人搬去下榻地了。绘青大人,等会还麻烦您跟我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