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姐,里面不能进...”
“什么不能进,我有事找我姐!滚开!别挡路!”何钟合推开前来阻拦的几个白衣人,“把这铁栏给我拉开!”
“五小姐,四娘吩咐过了,谁来都不能...”站在铁栏后的守门人想要解释,却被何钟合打断了。
“何五娘来了也不行?哈!?”何钟合不讲理,她怒瞪守门人,“好,那你去和四姐说!我可保不准你跟四姐说了她会怪罪谁!”
“应该是怪罪您的。”守门人并不吃这套。
“你,你你你你...”何钟合气得说不出话,“我,我二哥让我来的!你放我进去!”
“四娘说了,五小姐...谁都不能进来,特别是二当家吩咐的人。”守门人微微欠身,解释道。
“二哥那个混蛋!”何钟合急得干跺脚,“你,你叫四姐出来!我要跟她说话!”
“抱歉,五小姐。四娘在忙。”
“那你叫鸮大叔出来!他总有空吧!”何钟合喊。
“好。稍等片刻。我这就找人去叫他。”守门人说。
“哼!”何钟合看着守门人离开,抱着臂和几个铁栏外的白衣人干瞪眼,“看什么看!信不信本小姐让人把你们的狗眼扣下来!”
白衣人们这才慢慢散开,回到原本的岗位上。
何钟合觉得无聊,她低头看着地,又看了眼码头边边上的海,最后抬头看了看天。
沉默片刻,何钟合又看向在岗位上盯梢的几个白衣人。
“喂。”
“喂!喂!!”
一个白衣人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
“对。你。就你。本小姐现在很无聊,你讲个笑话给我听听。”何钟合说。
“我?我讲笑话么,五小姐?现在?”白衣人问。
“干什么。你不就盯盯梢?”何钟合毫不在意,“讲点好笑的。我好无聊。”
“传说从前有两头牛...”
突兀的声音强行插入话题,何钟合扭过头去看,是一个看上去穿着随意的吊儿郎当的男人。似乎是附近的小混混。
“有一天,它们正晒着太阳吃草。这时,第一头牛问第二头牛,你说——草到底是啥味道的?”
何钟合抱臂听着,挑起眉打量起男人。
“然后第二头牛说...草莓味。”男人继续说。
“草莓味?”何钟合勾起嘴角,“放什么狗屁,草怎么可能是草莓味?”
“不...草没有味道。所以,草,没,味。”男人说。
何钟合一愣,哈哈大笑起来。
男人笑着,看着何钟合笑出泪来。
“有意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你是谁的人?我要带你去新宅玩儿!”何钟合抹了抹眼泪,问。
“我?噢...何五娘,我是路过的。不过我看您在这里无聊,就好奇过来瞄一眼。您不是想听笑话吗?我正好有很多笑话...您看,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跟我到那边?”男人指了指不远处的偏僻角落,“咱讲点好笑的给您听!”
“可以!快快快,快走!无聊死我了!”何钟合饶有兴致。
“来来来,五娘,这边请。”男人腾开身,往后指了指。
刚刚被刁难的白衣人与其他在岗位上盯梢的同僚对视一眼,并没有管。
“诶呦呦...我的姑奶奶诶。”夜鸮急忙走向码头口,“五小姐到底有什么事?她什么都没说?”
“没说。五小姐滥用的招数我们都习惯了。四娘特意说过,五小姐再耍无赖撒泼打滚,我们都不用管。”守门人说。
“五小姐是任性点,是刁蛮点...不过这孩子是好孩子。乖的。你们没有出言伤她吧?她从小到大没经历过什么,也没接触过谁,不就我们这帮杂役仆人,还有几位当家的。”夜鸮唠唠叨叨,“她是好孩子的,是好孩子...她生辰那天,自己过得都不怎么开心,还送了我们杂役的每人一样礼物咧。”
“礼物?”
“噢,你不在。五姑娘送了在场每一个人礼物了。”夜鸮摆摆手,“不要跟她说太过分的话,五姑...五小姐。五小姐她上次被大当家说了几句,哭了好久。”
“夜鸮大哥,你到底是四娘的贴身仆役,还是五小姐的贴身仆役?”守门人忍不住问。
“唉。我和四娘,和三当家大当家从小看着五小姐到大的。她什么品性,我们还不懂么。我们也心疼。”夜鸮叹了口气,眼看着走到目的地,他才环顾四周起来,“姑奶奶诶?我们家五小姐呢?”
码头上风平浪静,就连远处海上都没有一丝起伏波澜。
“五小姐刚刚跟一个陌生人走了。”一个岗位上的白衣人说。
“陌生人?”夜鸮问。
“看起来是小混混。”
“小混混?”
“嗯。往那边。偏僻点的地方走了。”
“诶呦!诶呦喂...”夜鸮欲哭无泪,“八成是老李的门客!惨了!惨了!惨了惨了...”
“五小姐不会有事的。她是稻士。”守门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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