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2am
绘青醒来时有些头疼。可能是昨晚睡得有些少——她昨晚回来之后洗了个澡,又跟杏子抱抱——抱了好一会。
她能感觉到杏子并不喜欢甄眷姝。她不知道为什么,只能偷偷猜。
杏子并不在。她应该是去拿早餐了吧?
其实这种事情侍从就可以做的。但杏子还是坚持要自己来。她说自己习惯了,让别人来反而不放心。
其实侍从反而能做得更好吧?他们很靠谱的。
绘青眼睛还是有些困,她又躺下去,闭上眼。
眼皮之间黏黏的,一合上就粘在一起了。今日来并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梦。梦总是没有逻辑的嘛。绘青最近的梦也是如此。
绘青闭着眼,好像看到一根长长的面包被切开,结果餐刀切不动它。
“来抓我呀!”面包喊着,往房顶一跳,竟然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梦本就是莫名其妙的,对不对?
绘青睡着了。她轻轻的呼吸,轻轻的躺着,轻轻的沉溺在梦里。
“大师姐!你为什么要打空气哇?”王二牛问。
“你不懂。”甄眷姝在甲板上挥着拳头,似乎在练习某种拳法。
“那大师姐,你昨晚去干什么啦?还是吹笛子吗?昨晚回来的好快呀,我在隔壁听到你回房的声音了!”王二牛又问。
“嗯。她睡了。”甄眷姝继续操练着,回答道。
“她?她是谁呀?”王二牛问。
“好人。漂亮。小女孩。恩赐者。”甄眷姝说。
“噢!就是另一位恩赐者!这个我知道,他们老是聊!说那位恩赐者很漂亮什么的!”王二牛说。
“聊?她?”甄眷姝停下动作,问。
“对呀。那些船员啦,乘客啦什么的。他们聊到另一位恩赐者很漂亮。哦,也提到你了!他们说你也好看!而且身材很好!”王二牛回答。
甄眷姝“哼哼”的笑了一声,看上很得意:“我们。都很好。”
“没错!不过在我看来大师姐是最好的!”王二牛使劲点点头。
11:00am
“绘青!已经十一点了!”
等到绘青睁开眼,杏子已经端着一盘奇怪的菜走来,“该起床啦,早饭和午饭都得一起吃了!”
“嗯...我是不是赖床了?”绘青揉揉眼睛,问。
“比赖床严重多啦。你睡了好久好久呢。”杏子把那盘菜放在床头,“你是小孩子吗,一睡就睡到大中午。”
“可是好困呀。”绘青伸了个懒腰,“唔...嗯。昨天晚上睡得晚嘛。”
“睡得晚是睡得晚...我们要尽量早睡哦。”杏子说着,灵机一动,“对了,今晚上我们十点钟就上床睡觉好不好?”
“可是我约了大姐姐。我要听她吹笛子。”绘青说。
“那你今晚跟她说一声,回来的时候早一点,明天也不要再约了。”杏子说。
“嗯。我会跟她说的。但是她伤心怎么办?”绘青问。
“她不会伤心的。”杏子说。
也许是因为自己使了个坏心眼,杏子心里有点不舒服。
可明明是她先跟自己抢绘青的不是么?凭什么要把独属于她的和绘青在晚上独处的时光交给她?
昨晚杏子其实在不远处呆了很久,只听到笛声。那个女人确实只是单纯吹着笛子。杏子听不懂,但她看绘青很开心的样子。
不...
不对。绘青很开心啊。这就够了,不是么?
她都说了。自己是她最最喜欢的人。是她最最好的好朋友。
这不就够了么?很好很好的朋友!绘青自己开心不就好了么?
“大师姐,你是不是每天六点就准时爬起来?你起的好早哇。”王二牛搅动着面前的古列拉面,“唉哟,好难搅。叉也很难叉起来。”
“五点。”甄眷姝回答,往嘴里送了口饭。
“五点!?这么早哇!?”王二牛问。
“师父。他习惯。”甄眷姝回答,“久了后。我也是。”
“大师姐,你跟了师父多久呀?”王二牛将一圈圈缠在叉子上的面塞进嘴里,含含糊糊的说,“为神魔你的好多习干都素师父的习干哇?”
“吃饭时。”甄眷姝做出噤声的手势,“别说话。”
“噢,好。”王二牛应答。他老觉得用叉子圈起面来吃不舒服,于是便直接伸手,将面大口大口往嘴里塞。
“粗鲁!”甄眷姝放下筷子,古列拉面的酱汁四溅,差点没飚到她的身上,“好好吃!”
6:00pm
“好吃!”绘青说着,一时间却被咽进喉咙的食物噎住了。她拿起杯子,咕噜咕噜的往下灌果汁。
“好啦,好吃也不能太急!”杏子一边说,一边以行动证明了晚餐的美味——她自己的吃相也难看的要死。
餐厅里,周围的人侧目看着,有些看上去就感觉很有钱——或者身份不凡的人想上前搭话,却一时之间不知何从下手。
“朝比奈绘青小姐!”此时,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自顾自走到绘青身前,“在我看来,是第一次!这次轮到我了!”
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