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不敢置信的看着瘫在地上的尸体,上一秒还神情自若的女人,现在已经失去了生气。
张大的眼眶里,瞳孔已然涣散。
教皇把她杀了。把一个馈赠者杀了。
“我从不滥杀无辜。”教皇侧过脸,“她连同重犯隐瞒恩赐者的存在,全然不识自身的罪恶,甚至敢挑衅教团的审讯官。你说,她是不是罪该万死?”
“是。”山田低声回答。
“她还冤枉无辜,害两位可怜的女神的子民因此顶罪,害教团因此判断失误,犯下了枉害无辜的罪孽。你说,她是不是罪该万死?”
“是。”
“是吗?”教皇凑近山田的脸,阴恻恻的盯着他的眼睛。
“您解救了我这样一个无辜的女神的子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答谢您。”山田向后退,但背后就是冰冷又坚硬的椅背。
“如果今天的事被有心之人知道,添油加醋后到处宣扬的话,我会很难办啊。”
“怎么会呢,今天的事本就不是您的错... 刚,刚刚发生的事情只有我们知道,教皇大人。”山田挤出一个难看的笑。
“听说喜欢说谎的人舌头的很长。你应该不会是那类人吧?”教皇也堆出一个渗人的笑容。
“怎、怎么会!您看!您看我的舌头!一点都不长!”山田吓得连忙伸出舌头。
紧接着,他感觉到自己的舌头被狠狠掐住,然后是一阵刺痛。冰凉的截面在一瞬间突然炽热无比,鲜血接踵而至。
山田看了一眼地面,一块肉掉在地上。
“呕...啊啊啊... ~ ”
仿佛溺水般控制不住的把涌入喉咙的血呕出,他现在除了尖叫再也发不出其他声音了。
教皇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他手里不知何时出现的银制匕首还闪着冷色的光。
山田捂着嘴,试图堵住涌出的血液,他死死盯着地上那块原本属于自己的舌头,痛感在一阵阵袭击里愈发被放大。他眼睛一翻,终于还是晕了过去。
“抱歉,忘了告诉你,为了防身,我随身带着这把匕首。”教皇摩挲着手里的凶器,“我不能保证你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只能这么做了。被女神独爱的我,肯定能得到原谅的吧?”
教皇转身蹲下,在女人的尸体上摸索了一阵,找到了一把小刀。他把小刀随手丢在了山田身边的血迹里。
一脚踢在桌椅上,随后是第二脚、第三脚,在演奏了一首由自己独奏的交响曲后终于才打开了审讯室的门。
“嫌疑人招了,试图把无辜者杀死。她差点做到了。”教皇瞥了眼审讯室里混乱的情况,“她把无辜者的舌头割了下来,随后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但她失败了。”
“您没事吧?”
“没事。”教皇拍了拍肩上那并不存在的灰尘,“如此不敬女神的人,我不会放任她的存在。去处理她的尸体吧。”
“这两天发生了好多事呢,穷酸鬼写了新书,没想到顺利出版了——而且你猜主角是谁?”绘青让晴花跟她讲讲最近的事,后者打开了话匣子就喋喋不休起来。
“是绘青姐姐。”相泽抢答。
“我?”绘青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对!一开始我还看不出来嘞,结果越看越觉得写的就是你... ”晴花又接茬,“主角的名字就叫慧琴,我乍一看总觉得耳熟,想来想去不就是你嘛!”
“书里的绘青姐姐是稻华国的大小姐。”相泽又抢答。
“结果没想到原主是恩赐者。”晴花吐舌,“仔细一想,我也是骚扰过恩赐者的人了,嘿嘿。”
“学校那边呢?”绘青追问。
“我感觉望月老师可能疯了,她说她早就知道你应该身份不凡。”晴花想了想,回答。
想到之前的伪装,绘青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悄悄做了个鬼脸。
“唉,其实我也觉得你应该是很厉害的人物,能像你一样保持善意对待他人的人,总不可能是什么普通人。”晴花继续说道。
“晴花姐姐也一直保持善意对待我。晴花姐姐是馈赠者吗?”相泽想了想,问道。
他知道自己身上很脏,所以一直不敢坐在床上或是沙发上。
“小屁孩别乱说。”晴花翻了个白眼,“干嘛不坐,害羞啦?”
相泽低下头,扭扭捏捏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脏。床单会脏的。”
“坐吧。床单每天都会换一次。”绘青抬起手招呼。
其实床单从来没换过,绘青只是希望相泽能够放开来大大方方的跟大家聊天。她觉得一直让人站着是不对的。
“对了,以后要是还有人欺负你就告诉他们,你是我的我的朋友。”绘青又补充。
“最近有很多蛇出没,明明是冬天来着。”穿着白衣的信徒伸了个懒腰,身上的雪和衣服完美的融为了一体。
“诶,你听说了没,据说那怪物是女神护法来的。”另一个信徒挨着墙,百无聊赖的抬眼看来来去去纷飞的雪花,“我仔细一想也觉得应该是,长得像蜘蛛。你知道青木大人叫它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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