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赶紧替她看看脚。”
原本还想要再拍两句马屁的无忧子“哎”了一声。
一转念。
他又想到,自己现在,是一名有官职的太医。
怎么着也得严谨一些。
于是乎,他又一本正经地俯身。
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是,微臣遵命!”
萧玉祁:“……”
很好,又疯了一个。
无忧子平日里虽说没个正型,但对于看诊断药,他从不开玩笑。
苏见月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你上回,送给念念的医书古籍,是不是这位无忧子先生写的?”
“正是。”
虽然自从给了无忧子一个官职之后,这个人看起来,就有些不太正常。
但他撰写的医书,实实在在是杏林至宝。
有多少人甘愿花重金求取无忧子的医术,可无忧子向来性情古怪。
他从不喜金银俗物。
进太医院当官儿,却是他毕生所求。
很多时候,他像是个俗人。
有些时候,他又脱俗得不像话。
以至于,认识无忧子的人,都说他是个疯子。
脑子多少有些问题。
便是送人的那十本医书。
还是萧玉祁许诺让他进太医院,才勉强从他的手中换来的。
无忧子问过他不下十遍。
那一套医书,送给了谁?
萧玉祁就是不说。
他更是打探不出来。
可把他急坏了。
现在,乍然间,听到有关于古籍的消息。
无忧子恨不能将耳朵竖起来听,企图听到有关于医书去向的确切消息。
这……
这就是念念的偶像?
苏见月惊喜万分。
“我能不能拍一张他的照片,带回去给念念?”
萧玉祁收拾着棋盘。
闻言摇头,“我可做不了他主!”
无忧子要是不高兴起来。
便是太后那边,他都敢下泻药。
他可不敢惹。
嗯,他不敢!
躲在墙角的天枢嘴角无意识地抽了抽。
陛下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又长进了不少呢!
苏见月的脚,被无忧子托起。
他先是用手捏了捏苏见月脚骨的形状。
苏见月脸色一白。
即便吃了止疼药,现在也觉得有些疼了。
萧玉祁将简易的棋盘与棋子随手往边上一丢。
伸手,握住苏见月的手。
随即,他的手被苏见月紧紧地攥住。
苏见月肉眼可见地变得紧张。
脚踝也显得僵硬了几分。
无忧子却扬起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无妨,姑娘这脚,并未伤到筋骨,只是骨头有些错位。”
紧接着,咔嗒一声。
毫无预兆地响起。
“啊!”
苏见月惊叫一声。
下一刻……
“好了!”
无忧子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苏见月看了看自己的脚,又看了看萧玉祁。
“真的……不疼了啊!”
好神奇,有没有?
“神医啊!”
无忧子放下苏见月的脚。
“神医一词,愧不敢当,不知姑娘能否看在鄙人治好了姑娘的脚的份儿上,替在下解惑?”
苏见月试探性地自己活动着脚踝。
哎呀,这灵活度,堪比旋风小陀螺。
三天后的珠宝秀,她应该是不用坐轮椅出场了!
哈哈哈哈!
“先生请说。”
“敢问姑娘,在下的医书,可是被陛下赠予了姑娘友人?”
“是。”
“那么,请问姑娘,那人品性如何?志向为何?”
林念念啊?
苏见月笑道:“先生可否帮我一个忙?若是先生肯帮忙,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姑娘请讲。”
“我可否为我那朋友,讨要一张先生您的画像?”
“这……”
无忧子面露难色。
“非是在下不愿意给,只是,实在没有这玩意儿啊!”
“您只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自然答应。”
一张画像而已,于他而言,并不能损失什么。
可他的问题,于他而言,却是顶顶重要的。
“那好,我那位友人,是个姑娘,自小便立志成为一名伟大的医者,救助这世上所有饱受病痛折磨的苦难之人,她虽性格清冷,可对于医学一途,她十年如一日的火热,赤子之心从未变过。”
“竟是女子?”
无忧子连连惊叹。
“女子学医本就艰难,那位姑娘心怀大爱,人品高洁,在下实在佩服!”
“多谢先生赞誉,我那位朋友,若是知道,先生对她评价如此之高,应该会十分高兴。”
无忧子道:“若是那位姑娘有何处不解,她可随时写信,与我探讨。”
跨时空的……笔友?
苏见月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