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来时去了趟万花楼。”洛沁道。
谢筠转眸看她,“去那作何?”
“去看那个丽儿。”
“丽儿?”谢筠稍加思索,又道,“上巳节那个稀奇古怪的姑子?”
“对。”洛沁点头,“我对她挺好奇的,不过你放心,我没进去,只在外面转转,不过我看到了二郎进去了。”
“二郎?”
“是。”
“他要去便去喽。”谢筠无所谓。
“那你去过吗?”洛沁幽幽问。
谢筠神色淡然自若,“自是未曾,我去那作何?”
他这种身份,想听曲,家中又不是没有舞姬女乐,干嘛要去那种污秽地?
也不嫌丢身份。
“你这么洁身自好?”洛沁两眼放光。
谢筠先是一默,继而无奈一笑,“可不,阿母可是说了,我的身子只能给我心爱的妻子。”
“……”
这话说得怪怪的,但不妨洛沁开心到了,凑过去,亲亲郎君的面颊,“伯安真棒。”
谢筠失笑。
“哦,对了,”洛沁挨着他坐下,“咱们合作的那个金银玉石原料,谢氏准备得如何了?可以开工了吗?我已经画了很多图纸了。”
她画了许多唐宋明清时期的发饰图样,保证美观又大气,人人都喜欢!
谢筠转头问立在远处当透明人的勿言,“勿言,底下人准备得如何了?”
勿言立马回:“回郎君,已经可以开工了。”
“那好,晚点我让如芳将图纸拿去给工匠。”洛沁道。
“喏。”
接着,洛沁和谢筠继续商讨店铺的细节问题,讨论到要紧处,洛沁吩咐下人拿来纸笔,将自己的想法画下来给谢筠看,整个过程中,两人相处得非常融洽。
宁静的下午,阳光透过窗棂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女郎轻声地商量着店铺的发展,她声音轻柔,郎君则专注地倾听着,不时点头表示赞同。
二人怀揣着对未来的期盼,阳光洒在他们的脸上,映出幸福的光芒,眼神彼此交汇中满是温情脉脉。
——
次日一早,洛沁照旧在陪谢筠,却见屋外勿言匆匆来报:“郎君,女郎,出事了!”
洛沁与谢筠齐齐看向他,勿言急急道:“昨夜京中大街小巷贴了许多纸,上面以山匪的口吻,写了上巳节那日,找人刺伤郎君与洛女郎的,其实有三方人。”
“他们说他们并非胡人,只是普通山匪,先是杨氏收买他们去掳人,后又有另外两派人寻到他们,一方要买郎君的命,一方要买洛女郎的命!”
谢筠与洛沁双双震惊,一时都忘了反应。
这是嫌建康的水不够浑,再狠狠搅一搅啊!
洛沁紧紧皱眉,手下意识捏紧帕子,心中暗自思忖这些人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
杀她,可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郎啊。
杀伯安,可伯安身份贵重,晋昭都不敢,谁又有那么大的胆子?
暗处的敌人到底是谁?
她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谢筠则一脸严肃,他知道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如果真的有人想要他与阿沁的命,那么他们必须要小心应对。
“女郎,女郎!”
就在这时,如芳自外面火急火燎赶来,神情焦急地喊道。
洛沁三人同时回头看去,洛沁问道:“何事?”
“女郎,你被盯上了!”如芳焦急不已地说道。
“什么?!咳咳咳……”听到如芳这话,谢筠一时心急,惊呼下扯动了肺部伤口,忍不住咳嗽起来。
“伯安当心……”看到谢筠如此激动,洛沁面露担忧,她轻轻地拍着他的胸口,帮他顺气,并递上一杯茶水让他润喉。
咳嗽声渐渐平息,谢筠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他转头看向洛沁,眼中流露出关切和担忧。
洛沁轻轻地握住谢筠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谢筠点了点头,但心中仍然充满了不安,他问如芳:“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说。”
他定要找出幕后黑手,保护好阿沁。
如芳神色惶急,“回郎君,回女郎,是这样的,今日府中下人来报,说是昨日女郎让萍妪打点万花楼里的小仆去关照下丽儿,结果萍妪前脚刚走,后脚那小仆便被人逼问洛女郎命人寻他的缘由,那小仆不敢惹怒人,全部说了出去,今日他急忙来寻谢氏护卫汇报此事。”
谢筠沉眉,“那小仆可记得那人的长相?”
“应是记得。”如芳点头。
“命谢府的画师去!”谢筠双眸倏地转冷,“将那人画出来,好好查一查,这或许与上巳节那日刺杀我们的人有关。”
谢筠捂着胸口,神色阴郁了瞬。
本以为那时杀完了,结果还敢有人出来蹦跶!
而且,勿言刚刚来说,那日有三方人,一方是已知的杨氏,为二皇子晋昭来掳走阿沁,另一方想要他的命,还有一方要阿沁的命。
若情况属实,那这背后之人未找出来,他与阿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