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赵大阳才对上官兰口中的“规模大”有了真切的体验。
远远望去,酒厂占地一眼望不到边。
光大门的建筑风格都完美体现了——土豪这两个字。
但不看还没什么感觉,一看赵大阳更来气了。
这个女人骗走了他爷爷的酿酒秘法才有今天这样的风光,现在居然还想吃回头草,破坏他的家庭?
妈的,他都想去问那个女人一句,我们家上辈子是不是跟你有仇?
怎么光逮着一只羊薅!
但赵大阳也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他深吸了两口气,在上官兰的带领下进入了酒厂。
也好在上官兰在京都比较吃得开,提了一嘴就很顺利地找到了那女人的办公室。
推开门一看,那女人没见着,但是赵兴国正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一张照片。
“爸?”
冷不丁听见儿子的声音,赵兴国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把照片藏到了背后。
“大……大阳,你怎么会在这儿?”
赵大阳冷笑一声,走上前来,“爸,这话应该我来问你吧!”
“你不是在学木雕吗?没事来酒厂做什么?”
赵兴国脸上有些抹不开,尴尬地道。
“这里不方便说,回去爸再跟你解释!”
赵大阳才不听他狡辩推脱,右手摊开往他面前一伸。
“你背后藏了什么猫腻,给我看看!”
一问,赵兴国的脸色更不自然了,甚至有些闪躲。
“没……真没什么。”
上官兰白眼都快飞上天了,这心虚的样子这么明显,还说没什么呢!
就在赵大阳准备强硬地把照片夺过来的时候,一个女人扭着腰走过来了。
她穿着黑色上衣红色包臀裙,外面套着一件宝格丽的外套,留着张扬的红色卷发。
只不过脸上不知道是不是医美做多了的缘故,虽然五官轮廓很精致,但皮紧绷得很,让人怀疑她一做大表情,脸皮就会崩裂开。
见到办公室有人来了,她也没有回避的意思,反而大大方方地走到赵兴国身边坐下,看到赵兴国身后藏着的照片,捂嘴笑了笑。
“兴国,这不是我年轻那会儿你给我拍的照片吗?藏着做什么,要看就大大方方地看呗。”
赵兴国慌得一批,连忙提醒她。
“这是我儿子赵大阳!”
又看向赵大阳,解释道:“这是爸爸以前的朋友,胡艳秋。”
正常小三或者有那个心思做小三的人,听到原配的孩子找上门来,多少都是有点心慌的。
但没想到胡艳秋不仅不慌,反而很熟稔地打着赵兴国的肩膀。
“来就来呗,正好带你和你儿子去我们厂里逛一逛。”
说罢,她又抬起自己的指甲看了一眼,状若无意地露出了手上价值不菲的首饰。
“听说你儿子以前读过大学?虽说读的学校还行,但似乎没有拿到毕业证书?”
“不过没关系,只要我一句话,就能留他在光明酒厂里当销售经理!”
胡艳秋说这话时语气温温柔柔的,但姿态却高傲得不行。
仿佛让赵大阳当经理是对他的施舍。
赵兴国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但那女人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他却是一直没躲开的。
上官兰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
一眼就看出了这老女人存着想抢别人老公的心思。
不然怎么故意在办公室放自己年轻时候的照片?不就是想勾起对方的回忆吗?
这种套路她见的多了!
她阴阳怪气地开口,“我们会所里的姑娘都只陪酒不抢人,阿姨你上来就要抢一个有家室的男人,缺不缺德啊?”
“也快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不如我们会所里的陪酒女懂事清醒。”
胡艳秋一听脸上的神情差点崩了,喷火的眼睛愤怒地瞪着上官兰。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这种身家的人,需要抢别人的老公吗?”
虽然她存了把赵兴国勾过来的心思,但被人直接点破,她不由得恼羞成怒。
说完,她的眼神又在赵大阳和上官兰两人之间转了转,立马像抓住了什么一样反击。
“别是你对别人存了这个心思,所以看什么都是脏的吧!”
上官兰气极,“放你妈的屁!”
“哦,赵大阳,那这个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啊?”
赵大阳怎么说?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他跟上官兰是什么关系。
赵大阳有些尴尬,“我们什么关系还轮不到阿姨来管吧?”
“就是!”上官兰连忙应和,“反正不跟你似的,上赶着抢人家老公,破坏别人家庭!”
胡艳秋冷笑了一声,“哦!我明白了!你倒贴!”
“哎!只不过啊,似乎你倒贴也都没人要呢!”
胡艳秋双手环抱在胸前,越说越得意。
“点个陪酒女还得花钱,你可倒好,花钱都没人搭理你!”
“曹尼玛的骚货,我弄死你!”
上官兰开夜场会所的,身上多多少少带了一点江湖气。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