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满满的压力感扑面而来。
但是一想到那整整五千两银子。
季云卿的眼神瞬间坚定起来,她季云卿无惧任何挑战!
五千两,她来了!
“走,咱们去那边看看”
和瑞瑞在空中挥舞着的小胖手击了一掌,在对方懵懵懂懂的眼神里,季云卿朝着五千两银子义无反顾的走去。
那舞狮花灯瞧着挺近,但是还要绕一段路程才能到达。
假山旁的小路上寂静无声,仅有昏黄的灯笼照耀着脚下一小片路,季云卿微微疑惑,这里怎么没人啊?
难道府里那么多人,连挑战也不敢挑战?
那岂不是说,没人跟她抢啦?
季云卿内心一阵欣喜。
众人正走着,一串杂乱无章的脚步声自后面响起,边跑还边有人焦急催促:“快快快,我们快来不及啦!”
紧接着两个身着漂亮舞裙,打扮的摇曳多姿的年轻舞女从众人身边跑过,留下香风阵阵。
跑走之后,安嬷嬷皱眉呵斥:“这是哪来的舞女?毛毛躁躁的,怎么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季云卿拦住她,劝道:“嬷嬷别生气,咱们不认识她们,她们应该也不认识咱们才对。”
“主子说的是”
安嬷嬷叹息一声,想起这不是在宫里了,念叨着在宫里可从不允许有人肆意狂奔。
听嬷嬷这么说,季云卿心虚的左看看右看看,决定不说话。
她私下也没少狂奔啊。
人长了腿,还不能跑了?
季云卿在心里回想起来刚刚那两个年轻舞女。
两人穿的衣裙看似配套,但很明显其中一个更加复杂,也更加精致些,头上的发饰也有所区别。
她若有所思,王妃打算今晚推新人出来?
这灯展是王妃办的,里面的人肯定也都是她安排的,王妃突然办宴会,肯定有其目的,总不可能没所求吧?
正当季云卿想着对方的时候,对方也正在想着她。
岑溪喘着粗气和几个伴舞的姑娘躲在一个简陋的房间里。
想到刚刚那个被丫鬟簇拥着,一身锦绣华服,气度不凡,看着就惹人艳羡的女子。
好似身后还有人抱了个稚童。
不像是闺阁姑娘,这是哪个府里的妻妾吗?
上辈子她怎么没见过?
算了,不想了。
岑溪下意识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身子。
才是初春的天气,旁人连棉袄都没脱,她却要穿着单薄的纱衣,冻的瑟瑟发抖,待会儿还要屈辱的,当众赤着脚跳舞。
明明她也是个正经的官家小姐……
岑溪把涌到眼角的泪意逼回去,不再羡慕那身暖和衣裳,开始思索接下来的处境。
表姐需要人帮她生孩子,上辈子她就是这样被家人送进来,跳着舞顺利得了昭王爷的宠爱。
那时候表姐也待她很好,后来她成功怀上孩子,可是……
可是生产那天难产,她就这么憋屈的死了。
后来表姐把她的孩子抱到膝下,先皇去世,昭王爷继承皇位,她的孩子被封为太子。
那孩子亲热的叫着表姐娘亲,只认表姐一个人,对表姐孝顺至极,母凭子贵,因着这个孩子,新皇也对表姐高看三分。
表姐的中宫皇后之位坐的稳当极了,再无人记得她岑溪半分。
现在回想起来,她明明怀相很好,怎么可能突然难产?
还有表姐对她的态度,格外不同。
想着想着,岑溪握紧了拳头。
这辈子,她要改变命运,得到王爷的宠爱,她的孩子必定会是未来太子。
她要是没死,那她才是最该当皇后、当太后的人。
正想着,房间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冰冷的风呼呼从外面刮进来。
“跳舞的,马上该你们上场了,快出来准备”
岑溪回过神来:“好,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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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卿很快就把那个小插抛到脑后,她又绕过两道弯,最后从一个假山洞口里钻出来,总算是到了地方。
“呼——,这里的路怎么这么不好走?难怪没遇到什么人,感情都知道不好来啊!!!这里怎么有人?”
季云卿双手叉腰,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定睛一看,瞬间吓得炸毛。
黑夜里,在座各位都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
季云卿又赶紧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这才勉强定下心神,心有余悸道:“王爷,王妃,还有各位姐姐们,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还都看着她,跟拍鬼片似的。
多吓人呐!
昭王皱眉嫌弃道:“你怎么从这里出来了?”见到季云卿,昭王这才想起来他好久没去桂花院了。
随后想起之前这个女人当众威胁他,不顾他脸面非要满地打滚儿的事情。
这真是个泼妇!
昭王黑了脸,狠狠瞪她一眼。
季云卿觉得昭王对她的态度怪怪的,来的挺莫名其妙:“王爷,我看着这边有花灯啊,不是说猜中灯谜给五千两银子吗?”
她说完,后知后觉的补了个礼,然后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