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身后士卒也纷纷出列。
他们慢慢走上前去,轻轻抬起一具具战死的袍泽,然后小心翼翼的向他们各自的家中走去。
章义看着剩下的十几名战死者,便对几个带头扛着战死袍泽的火长说道:“在城南空地下葬,土坑要六尺深,立牌,一应名字卒年切勿写好,不要遗漏了。”
然后,章义便不管还在校场上肃立的士卒,骑上战马匆匆出了校场,回到了州府之中。
直到回到州府之中,章义才站在院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努力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他从未想到,往日跟着祭哭也不过是感到伤感,当他主持祭哭时,却是感觉似乎有什么重物突然压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让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
八十名士卒战死虽然不多,战事也并不激烈,却对第一次作为主将的章义带来了极大的压力,尤其是当他们齐声高唱招魂时,自己的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章义却突然想到了当日近距离看着师俊彦对上万战死同袍祭哭时那毫无变化的表情。
“是否等到执掌一军时日久了,便会如他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