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的心也跳的很快,她不知道燕曦受到什么刺激了,深深的看了燕曦一眼,遂缓缓点头,“是,所以女子和男子并无不同。”
谢宁的再次肯定让燕曦的眼眶微微发红,她还是没忍住上前抱住了谢宁,“阿宁,我不想只当一个享受荣华富贵然后只能用婚姻奉还给皇室和国家的公主。”
她的价值,不应该只体现在姻缘上。
她念书学为政,便是连父皇都夸她有其年轻时读书的劲头,她也听到了她的父皇偶尔会和丁内侍叹息,说她若是个皇子就好了。
占嫡占长,又机敏好学,如今身子也没有那般虚弱了,是个很好的继承人,可惜,是个公主。
若是以前,燕曦还会自怨自艾,心中自苦,但现在她不会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有不够努力。
那成功的定义是什么呢?
不是她的所思所想都经过她的努力变成了现实,而是,她突破了世俗礼教禁锢在她身上的枷锁。
在她一念之起的时候,她便已然成功了。
因为最后结果的即使不是她,也会有别人。
更何况,在遥远的历史长河之前,已经有人踏出过这一步了。
她不是因为母后提及她的亲事而突然增长的野心,应该说,她本就有野心,不过被礼教压在最底层,不敢冒头。
在她克制的屏障被撕开一条细小的裂缝后,野心便如野火,燃之不尽。
后面两人都没再说话,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便是不说,也都心知肚明。
第二日谢宁只窝在偏殿里看书,待吃过午饭后便歇下了,迷迷糊糊间耳边传来的声音越发的嘈杂,等她被晃醒便瞧见一脸苍白的燕曦。
“怎么了?”
燕曦哽咽着,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她再是早慧,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倒是旁边的嬷嬷沉着道,“谢太医,还请您去给皇后娘娘看看,她......摔了一跤。”
吓的谢宁赶紧拎着药箱便往产房跑。
偏殿距离主殿近,但离预备的产房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谢宁到的时候只有嬷嬷和稳婆在,其他的太医还没赶过来。
还有人跑去通知皇帝了。
院子里还站着一位衣着华贵的老妇人,在她身后,是一群的宫婢,谢宁急匆匆的脚步一顿,还是先躬身行礼,“太后娘娘。”
太后似乎在走神,在燕曦也喊了一声后才回过神来,声音有些飘忽道,“谢太医来了啊,你快进去看看吧。”
谢宁眼尖的瞧见一旁还有一只猫儿瘫在地上,血流了一地,已经没有气息了。
见燕曦也要跟着进去,太后连忙将人唤住,“燕曦,你个小姑娘,跟着一块进去干什么?”
“我......”燕曦努力的冷静下来,她也瞧见了一旁的小猫,“皇祖母,母后是怎么摔的?”
太后拉着燕曦往一旁的房间里去,闻言顿了顿,眉眼间带着歉意,“是被猫儿吓到了,也怪哀家,得了一盆新的盆景,便想着拿来给皇后看看,给她肚里的孩子讨个吉利。
因着那花儿得在阳光下才更好看,所以便邀了皇后出来,谁曾想那花圃会突然跳出一只猫儿来,吓到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