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前方反围剿胜利的消息传来,谢宁直接大手一挥,“把那头大肥猪给宰了送兵工厂去!”
什么给上级汇报给他们加餐呀,上边哪有钱啊,可不得她这个上官贴补,现在津贴也不发了,不过好在她资金充裕,不说她自己的小金库,就是她在美国的股份所分得的资产就不少。
张从之是个合格的商人,但却不及他兄长张明远有魄力,现在他们张家开的武器公司已经远不是最开始的那个小破公司了。
各国纷争,武器为重,美国因为被波及的少,国内工业能力又强,他们不仅借此成功度过危机,还大肆发战争财,掏空各国的腰包,而张家便隐入其中,把其中一部分钱传回国内。
要不然根据地哪里来的那么多资金建设各种工厂,还有各种机器设备,也是通过张家以及其他关系偷偷运过来的。
反围剿胜利这么大的消息,是瞒不住的,国党派了七个师伏击新四军,却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八露军派了四个独立旅在外实行包剿,直接给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还生擒了对方首官!
现在正值谈判阶段,但谢宁十分清楚,这次谈判许是能成功,但国工的关系绝对不会缓和,反而会更加的紧张,破裂。
事情正如谢宁所预料的那般,国党通过谈判赎回了那几位军官,但一转头就以国党军事委员会的名义,反咬一口,宣布新四军“叛变”,令汤、李的20余万军队进攻江北新四军。
工党这边直接声讨国党意图剿灭新四军,将枪口对准同胞的滔天罪行,揭露国党和亲日派的阴谋。
但因为双方实力相差过大,因此中工决定在政治上取攻势、在军事上取守势的方针,特别是南方局在重庆同国党顽固派展开了坚决斗争,从政治上和宣传上进行了猛烈反击。
“同室操戈,相煎何急?”
谢宁放下手上的报纸,国党的行径绝对会引来社会各界人士的激烈反对,而这,正好将中间派推向了工党这一边。
至此,国工之间迎来了第二段和平缓和的时期。
一转眼便到了秋收的时节。
谢宁现在每日得睡上十二个小时才有精神,这日一醒来就闻到一股特别香甜的味道,是红薯特有的香甜,掀开帘子探出脑袋一瞧,果然是小扬带着人蒸红薯干,灶上放着一个大木桶,噗噗的冒着白气。
院里已经晾着不少红薯干了,谢宁蹲下身子就拿起一块来吃,又软又甜,只有一点点的韧性,但如果完全晾晒好了,韧性就更大一些,也更甜一些,虽然长得黑漆漆的,但是很好吃。
出门在外带上一小袋红薯干,又好吃又抵饿,这当然没有直接整个的红薯饱腹,所以小扬只做了一部分。
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手艺的,如果小扬不当兵的话,他肯定是一个超级大厨!
谢宁伸手掏了掏还温热的鸡窝,没摸到一个蛋,颇为遗憾的收回手,二妞挑着两筐洗好的红薯放到厨房门口,见着谢宁这样就笑。
“长宁姐,我一早就摸了十个鸡蛋,您现在再摸肯定是没了的哈哈。”
赵乐掐着点过来给谢宁针灸呢,还没进院呢,就听见二妞笑的欢快,一扭头便看见谢宁蹲在鸡窝前,脑袋上还有一根鸡毛,便也乐了。
“平日里也不见你多爱吃鸡蛋呀,怎么那么喜欢摸鸡蛋?”
“这是收获的乐趣!”
“行行行,收获的乐趣,赶紧躺着去,我给你扎针!”
然后刚出房门的谢宁又被赶了进去。
不过瞧着赵乐眼底的青黑,谢宁好奇的问,“这段时间事应该不多,你怎么熬成这样?”
也就通宵做手术的时候赵乐才会熬的那么憔悴。
“别提了。”赵乐颇有些咬牙切齿,“都是小鬼子的锅,我跟何老大夫他们这几天就没睡个好觉。”
“怎么了?”
“小鬼子派飞机在常德那儿投撒了带有鼠疫的跳蚤、布匹、粮食等东西,导致常德县城发生大规模的鼠疫流行,大批感染者陆续死亡,并且还在不断扩大,在我们的其他根据地里面,小鬼子也使用了同样的招数。
我有时候就在想,能不能下一把毒,把小鬼子都毒死去!”
这已经不是日军第一次使用这种手段了,去年的宁波和衢州,不就是鼠疫、炭疽盛行吗?
谢宁趴在炕上默默叹气,她也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