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看到其他人也一脸不赞同的看向自己,方民成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不要生气,不要和女人计较,缓和好情绪后,方民成才道,“我会写检讨,反省自己的错误。”
散会后方民成回到自己的窑洞,抽出口袋里的烟就深吸了一口,还没抽上几口,那烟就没了,翻遍了身上的口袋,也没翻到存货。
顿时有些颓然的躺到炕上,今天他的脸是丢尽了,心中不由得怨恨起谢宁,要不是谢宁提出新式步枪,他也不会口不择言。
有了这个黑点,到时候升职就更难了,思想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就在方民成想着该怎么挽回时,窑洞外传来了低低的声音。
“谁?”
“堂哥,是我!”帘子被掀起,一个面容富态的男人走了进来。
“方志?你来这儿干什么?”
方志闻到空气里的烟味,却没瞧见方民成抽烟,顿时心中了然,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了半包烟,“堂哥,我这里有烟,还不错,怎么样,来一支?”
方民成没抵过烟瘾,到底是接了过来,“说罢,有什么事?”
“堂哥,你也知道,我最近两边跑,手上攒了一批货......如果你能帮我过过手,给你三十块大洋,怎么样?”方志殷勤的给方民成点上烟。
方民成的手指抖了抖,没有应声。
方志继续道,“堂哥,你是咱们家里最有出息的,但你看现在,你住的是窑洞,吃的是洋芋儿,现在连一根烟都抽不起,咱啊,还是得为自己想想,出来闹革命,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过好点吗?
打了地主了,你也当了高官了,还过的那么落魄,我都看不过去,堂哥啊,我是你亲堂弟,总不会害你的,就是我自个也做生意,想着你呢,才来找你的。”
见方民成神色动容,方志心中暗喜,成了,遂加大火力,低声道,“堂哥,你知道那肖局长吧?那人家还是首长亲自探望了两次的人物呢,还不是过的不好?就那三瓜俩枣的,够干嘛?
他现在帮销一批货,能挣一百大洋呢!”
方民成顿时瞪大了眼睛,喉间涩然道,“你要我怎么帮你?”
寒风凛冽,有人饮贪泉,有人拒高官。
“霍夫先生,很感谢你的欣赏,但相比于出国深造,我更愿意留在自己在祖国学习和奉献。”
去苏联学习先进的医学知识她当然很心动,霍夫提出的待遇也很好,但不该是现在这个时机。
霍夫叹了一口气,他是真的很欣赏赵乐,这是一个很厉害的医生,“好吧,赵医生,如果你愿意,我永远欢迎你的到来。”
“谢谢。”
刚从秘密会诊抽身出来的赵乐还没歇上个几天,就被通知带领医疗队去往长江以北。
想到谢宁的身体,赵乐便起身去了老大夫的办公室。
何老大夫是学中医的,不是什么中医世家,而是一方游医,但那医术没得说,而且知晓不少偏方,药厂里不少生产的药都是根据老大夫的偏方进行改良的,十分不错。
老大夫的针灸术虽然比不上自己,但比一般的人要强上太多,赵乐便请何老大夫帮忙照看一下谢宁,在她离开的时间里帮谢宁针灸。
“你这又是何必呢?”何老大夫叹气,他也给谢宁把过脉的,这病啊,就得养着,好好养着,啥也不想,比什么都强,或许能多活个五六年。
可谢宁那样的职位,能静养吗?
赵乐微微别过头,没有回答这句话,只道,“谢宁最近越发的嗜睡了,您多看顾着些,我寄信回家了,您知道的,我家祖上曾经是御医,藏医书无数,总有办法的。”
“随你随你,我会看着的,但我还是得说你一句,正所谓‘气以壮胆’,过子时不睡易耗伤胆气。”
这话训的,赵乐受了,但做不做得到得另说,在外随军,哪里能严格守时的睡,只能伤了再补气罢了。
临行前谢宁还给赵乐准备了米饼,是米粉夹着红糖做的,有些硬,但十分的耐保存,又顶饿。
因为行程保密,赵乐没说去哪里,但谢宁也知道,毕竟这件事她也有参与,部队军备的调拨向来离不开她的手,而且这次还调去了几门火炮,还是雷声大,雨点小的那种。
季明殊被调往新四军整编,因此新四军的行军路线和行军时间被泄露,国党必然会派人进行围剿,既如此,那就将计就计,实行反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