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么?」季安妮比较关心这个。因为如果太后决定举行谢罪礼的话,云真就能借机回宫了。说不定,自己还可以顺利和云真见上一面。
花容说了一句令季安妮安心的话:「听说太后已经派人去宫外请国师回宫了。」
「真的?」季安妮听后果然精神一振,双眼放光,就像久旱逢甘霖似的生机盎然起来。
「对了,那艳娘呢?」水芙蓉的声音忽然冒了出来。他还记得昨天花容说,艳娘很反对太后在镇妖祠举行谢罪礼,不会这么快就妥协了吧?
提到艳娘,花容的神色渐渐暗淡下来,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说道:「奴婢也不知道。」
毕竟花容不是在太后身边伺候的丫鬟,只能从别人口中打听一下太后宫的最新情况。关于艳娘的详细消息,她可无处打听啊。
「我觉得艳娘不会善罢甘休……」季安妮想起当初艳娘警告她不要靠近镇妖祠时的语气和眼神,还能感到阵阵寒意从背脊窜起。
就算艳娘气场再强大,也只是一名宫女而已,她有什么能力反抗太后呢?
「娘娘,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花容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似乎觉得季安妮会在谢罪礼上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似的。
季安妮摊了摊手道:「我能有什么打算?太后说一我还能说二么?」
虽然艳娘警告过自己不能靠近镇妖祠,但如果连艳娘都无法阻止太后举行谢罪礼的话,她应该可以原谅自己迫不得已靠近镇妖祠吧?季安妮这样自我安慰着。
「娘娘,你能告诉奴婢,那晚镇妖祠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花容终于问到重点上来了。难怪花容怀疑季安妮会在谢罪礼上有所举动,原来是对镇妖祠那晚发生的事情心存不安。
季安妮不知该不该说,正当她犹豫之时,水芙蓉给她使了个颜色,示意让她不要多言。接着,水芙蓉对花容道:「那晚小昭被狐妖袭击之后就昏迷了,你想问什么我告诉你。」
花容摇了摇头道:「奴婢只是担心娘娘的安全而已,没有什么想问的。」
「花容,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季安妮始终觉得花容今天不太对劲。
花容想了想道:「娘娘,你肯听奴婢一言么?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拒绝太后,千万不要去镇妖祠。」
「为什么?」这可是明目张胆地和太后对着干啊,总得问问原因吧。
「你一定要问出一个原因么,娘娘?你就不能相信奴婢一次么?」花容还是不肯直言。
「花容,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根本没有诚意。你这样遮遮掩掩,欲言又止,说一半藏一半,我敢相信你么?」季安妮有些急了。
「娘娘,奴婢真的不能说,说了后果不堪设想。」花容被季安妮逼得呼吸急促。
「你果然藏了什么秘密。」季安妮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这时水芙蓉忽然站起来,好好先生一样地举起双手安抚季安妮和花容道:「好好好,你们不要吵了,我知道是我坐在这里很碍眼,我出去还不行么?你们有话慢慢说。」
这时季安妮才恍然大悟,明白花容不肯直言的原因。
也许花容并非刻意隐瞒自己,而是不想让水芙蓉这个第三者听到。
上次花容想和季安妮密谈的时候,季安妮留住水芙蓉,说和水芙蓉是朋友,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有了上次的经验之后,花容当然不会再提出类似让水芙蓉回避的要求了,而是选择对关键问题避而不谈。
见水芙蓉转身欲走,季安妮镇定地拉住他道:「芙蓉,你等等,不要出去。」
水芙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花容那静若止水的目光,这时渐渐漾起一丝不满和气恼。
季安妮才不管那么多呢,直接把话敞开了讲道:「花容,你做这么多,无非就是不想让安贵妃当上皇后,无非就是想为席家报仇,我理解你,如果安氏真的作恶多端,我不反对你把他们连根拔起。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水从妃不是外人,你若防她就是防我。」
一席话讲得水芙蓉感动万分,泪光盈盈,但同时也让花容色如土灰。
既然季安妮把花容与安氏为敌的底牌都亮出来了,花容也被惹急了。
「既然娘娘坚持的话,奴婢只好直说了……」说着她从腰带里面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包,「啪」一声放到桌上道,「娘娘,就是这一包东西,如果娘娘决定参加谢罪礼的话,那么奴婢就必须把这包东西加在娘娘出行之前食用的膳食之中。」
「这是什么?」季安妮盯着那个小纸包,看上去应该不是盐巴或者味精之类的东西。
果不其然,只听花容淡定从容地告诉她道:「是毒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