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那就正好凑足三个,说不定仪珍知道一点什么线索呢?
这样一想,也就不觉得对不起水芙蓉了。
仪珍盯着那个古怪的图案看了半天,双眉越锁越紧。
看她那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季安妮已经猜出她的迷茫。唉,也对,仪珍和自己一样,都只是普通人,又不是云真或者元融道长那样的得道高人,怎么会知道这些咒印的含义呢?
仪珍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一点头绪,轻轻摇了摇头道:「对不起,小昭,我不知道。」
「算了,没关系……」季安妮把展开的纸团重新揉成原来的团状。
「小昭,你是在哪里看到这个图案的?」仪珍问出了刚才季安妮问过的问题,看来看过这个图案的人,都会本能地追问这个图案的出处。
季安妮不想瞒仪珍,照实道来:「是水从妃发现的,就在你以前睡过的那个枕头上。」
「什么……」仪珍的脸色霎时白了一层,看来是被吓得不轻。
仪珍好像很怕鬼似的,还记得以前艳娘告诉她她的房间死过人时,她的脸色也变得白如蜡像,那天晚上还是和季安妮一起睡的呢。后来,艳娘就帮仪珍换房间了。
「枕头上为什么会有这个图案呢?」仪珍吓得连声音都哆嗦起来。
「我也不知道,反正太奇怪了。仪珍,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哦。」季安妮叮嘱。
「除了你,我还有可以说话的人么……」仪珍轻轻地叹了口气,眼中充满忧伤。这皇宫之中,仪珍就只有季安妮这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而已了。
「既然水从妃已经向你道歉了,以后你们也是朋友了嘛。」季安妮努力暗示自己忘掉仪珍撕信的事。如果仪珍可以交到除自己以外的其他朋友就好了……
「小昭,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仪珍站起身来,似乎不想多谈水芙蓉的事。
季安妮心里也乱,不敢多留仪珍。她怕再和仪珍说下去,控制不住就把什么能说的,不能说的,一口气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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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文华院后,仪珍先去太医院归还药箱。太医向她询问季安妮伤势的恢复情况,仪珍故意把伤势描绘得严重了一些,这样她就有下次换药的借口了。
接下来,她直接去了西从妃殿。
在西从妃殿里,仪珍找到艳娘。她告诉艳娘,她从家乡带来的一个耳坠好像掉在了以前的房间中,希望艳娘能让她进去找一找。
艳娘对那个房间非常敏感,虽然同意仪珍进去寻找,但前提是必须与她同行。
于是艳娘和仪珍一起来到东从妃殿里的那个不祥的房间。
「掉在什么地方了?」艳娘问。
仪珍指了指枕头道:「不知道是不是掉在床边了。」
闻言,艳娘便走过去找,仪珍跟在艳娘身后。
艳娘翻了一下枕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仪珍一眼就看出那个枕头被人换过了。
东从妃殿中,仪珍和季安妮住在正门靠左的一排房间中,水芙蓉住在正门靠右的一排房间中,左右两边房间中的寝具略有不同。
仪珍是个细心的人,那些微小的不同没有瞒过她敏锐的眼睛。
她正想着该怎么提醒艳娘,艳娘自己就已看出疑点。
只见艳娘拿起枕头问仪珍道:「你把枕头换过了么?」
仪珍摇了摇头。说得太多反倒容易惹人怀疑。
这时艳娘早已忘了寻找耳坠的初衷,盯着手上的枕头出神。她想了一会儿,眉头终于舒展开,嘴角牵出一抹寒意森森的微笑,自言自语道:「我知道是谁了……除了她,没人会对这个房间感兴趣。」
说罢艳娘便向水芙蓉的房间走去,仪珍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