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吓退了。
「水从妃,你对本宫的处置有什么不满吗?」太后好心给水芙蓉一个开口的机会。
「不,没有……没有……」事到如今,说什么都已无用,只能另想办法。区区一个文华院,又不是什么刀山火海,谁怕谁呀。
「既然如此,你们就先回去准备吧,午膳之后,准时去长孙大人那里报道。」太后一挥衣袖,转身走了。太后昨晚一夜未眠,今天早上刚刚睡下就被唤醒,现在正在困头上呢,所以她也懒得多骂水芙蓉和季安妮什么,交代完毕之后就放她们走了。
「这下完了,不知道要被关到什么时候……」水芙蓉一见太后走远,立刻抱怨起来。
季安妮起身,活动了一下自己跪得发软的腿说:「水从妃,你就知足吧,只是禁足而已,已经算是轻的了。」想当初,自己还蹲过地牢呢。
「糟了!」水芙蓉突然惊叫起来。
「怎么了?」季安妮还以为她想起了什么大事。
谁料水芙蓉却道:「刚才忘了问太后,能不能把贴身宫女一起带去文华院。」
「禁足还想要人伺候,做你的白如梦去吧。」季安妮狠狠地推了他的脑门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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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妮和水芙蓉昨晚失踪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皇宫。当她们回到东从妃殿的时候,这里早已聚了不少人,不仅仅是东从妃殿原来的从妃,就连西从妃殿的那些从妃也都赶来了。
刚刚来到殿门外,水芙蓉就看见了柳莺莺的身影。
「糟了……」他下意识地藏到季安妮身后,不想被柳莺莺看见。
但柳莺莺偏偏堵在水芙蓉门外,就是要等水芙蓉回来。
这时不是有谁叫了一声「她们回来了」,那些聚在院子里面等着看热闹的从妃们都齐刷刷地向门口望来。
季安妮和水芙蓉本能地转头想逃,却同时被人拉住。
拉住季安妮的是花容,拉住水芙蓉的则是柳莺莺。
花容径直把季安妮拉回房间,然后关门关窗,隔绝一切视线。而柳莺莺则正好相反,她故意把水芙蓉拉到人群中央,对她进行冷嘲热讽。
水芙蓉正好憋了一肚子火,一遇柳莺莺挑衅,便一鼓作气地向她爆发出来。
两人在院子里面唇枪舌战,好不热闹,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她们身上去了,所以便没人注意季安妮和花容在房间中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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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听说太后罚你们在文华院禁足是不是?」花容的表情就是看到世界末日似的。
「哇,你消息真快。」季安妮非常吃惊地睁大眼睛。她几乎怀疑花容在她身上装了窃听器,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知道太后对自己的处罚了呢?
「唉,娘娘,你怎么还不心急呢?」花容都快急死了,「如果太后把你关到九月封后大典之后,那可怎么办呀?」要真关到那个时候,封后就没季安妮什么事了。
「那我也没办法呀……」季安妮摊了摊手,乐观地想,至少禁足就不用伺寝了嘛。
「娘娘,你为什么要和水从妃去镇妖祠呢?」花容想破头皮也想不出来季安妮和水芙蓉的关系是什么时候改善的。
水芙蓉执意要去镇妖祠,可能和三年前的命案有关,花容理解。但花容不理解的是,三年前的事情和季安妮有什么关系?现在居然闹到要被禁足的地步,这根本就是飞来横祸嘛。
「唉,说来话长。」季安妮自己也有些晕头转向。回想起来,第一次和水芙蓉去镇妖祠,是因为跟踪水芙蓉的途中听见从镇妖祠里传来了奇怪的哭声;第二次去镇妖祠,既是因为担心水芙蓉一个人遇险,也是为了让水芙蓉乖乖向仪珍道歉。谁知道闹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