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什么攻击力,水芙蓉壮起胆子向她靠近。
「昭从妃……昭从妃……」水芙蓉轻轻呼唤季安妮,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昭从妃……」水芙蓉在季安妮身旁蹲下,轻轻推了推她的背部。
这时季安妮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就像软体动物一样,身体敏感地缩成一团。
从低吟声中可以听出,那已不是兽类的呜咽,而是人类的声音了。
见季安妮恢复正常,水芙蓉急忙扶起她道:「昭从妃,你没事吧?」
季安妮虚弱地靠在水芙蓉怀中,尚未恢复意识,只本能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她一手紧紧按住自己不停渗血的肩膀,一手下意识抓紧了水芙蓉。
虽然她说不出一句话,但这动作却是在向水芙蓉求救。
水芙蓉抬头向四周张望了一圈,除了一片荒凉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既然找不到别人帮忙就只有靠自己了,水芙蓉撕下一截裙子,简单地帮季安妮包扎伤口。索性伤口不深,只是皮外伤,包扎了一下之后便不再流血了。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流那么多血,害水芙蓉还以为误伤要害了呢。
「昭从妃,我们先离开这里。」水芙蓉扶起季安妮,两人一瘸一拐地向外走去。
此地不宜久留,万一季安妮又变成狐妖,水芙蓉可应付不来。
季安妮几乎是半昏迷的状态,眼睛一直睁不开,也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只是虚弱地靠在水芙蓉肩膀上,任由她半扶半扛地把自己向外拖去。
她们出了镇妖祠,顺着竹林走向回路。这里无论离东从妃殿,还是离太医院都有些距离,照季安妮现在的状态,大概无法撑到目的地。水芙蓉忽然灵光一闪,想起这里离闲宫很近。不如先把季安妮扶到玉贵妃处,让她稍作休息,待体力恢复以后再回东从妃殿也不迟。
思及此,水芙蓉便把季安妮向闲宫方向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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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刚刚离去不久,元融便赶到现场,元融身后还紧紧尾随着十多名侍卫。
这些侍卫原本正在巡夜,看见元融道长匆忙奔跑的身影后,便拦住他询问情况,得知宫中有妖怪活动后,便随元融道长一起赶来镇妖祠。
这时镇妖祠中已经没有一个人了,只留下一摊血迹和一把桃木剑。
元融道长一眼就认出那桃木剑正是他交给水芙蓉的那把,走过去把剑捡起来,摸了摸剑锋上的血迹。通过血液可以大致推算妖物的灵力和种类,他只轻轻嗅了嗅便立刻辨出这是一只狐妖的血。
「好强大的妖力啊……」元融沉声低吟,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见这么强大的妖兽了。
一般妖兽的血溅在桃木剑上都会被白光净化,但这妖兽的血液溅到桃木剑上之后,却把桃木剑的白光都染成红色了,实在是世间少有。
元融把剑握于手中,低声念诵了几句咒语,那光剑便缩小成最初的牙签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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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芙蓉把季安妮扶到玉贵妃的清乐宫。
这时夜深人静,玉贵妃正在安睡,就算水芙蓉叫破喉咙,怕是也叫不开门。所以水芙蓉一声也不叫,只是摸出一把刀面很薄的小刀。早在出发前往镇妖祠之前,水芙蓉就怕季安妮不给她开门,于是特意带了这把撬门方便的小刀,没想到却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了。
皇宫里面一向非常太平,而且对侍卫的依赖远远大于对防盗设施的依赖,所以水芙蓉不费吹灰之力,两三下便把门闩给拨开了。
清乐宫里房间多,而且绝大部分都是空房。水芙蓉也算清乐宫的常客,对这里面的房间布局非常熟悉。她先把季安妮扶到一间干净的空房里休息,然后就去找玉贵妃说明情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