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德里克这话不是在问芬达,苏棠睁眼,跳出了男人的怀抱。
自然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交叠美腿露出大片莹白的肌肤。
“这还用说,什么都没发现。”
得到这样的结果,塞德里克早有预想,若是这么轻松就找到那东西,他反而会觉得自己早就暴露了,对方有意在给他下套。
苏棠将喝了一半的茶水放在桌面,又给芬达斟了一杯,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你还傻站在那干什么?坐呀!”
芬达坐下,只是不是坐在苏棠身旁,而是塞德里克身旁。
对于他这忽冷忽热的样子,她无语抿唇,早干什么去了,之前在卡西亚家你可不是这样子的!
塞德里克放下书页,端起自己的茶杯,“你最近小心些,黑市近来不太平。”
苏棠一顿,下意识提问:“黑市不太平关我什么事?”
塞德里克只是微笑看着她,这笑容总有股说不出的算计,看着就不像好人。
哦对了,他们本来就不是好人。
“你这么张扬,可是让不少大人物垂涎呢!”他这话似有隐喻,眉眼含笑,流光溢彩的眸子藏着深意。
暗自嗤了声,苏棠小声嘀咕:“这肉香也不能怪肉啊,谁知道你们这全是群没见过世面的,这样就迷得走不动路了。”
“你说什么呢?”塞德里克笑道,“我这是在提醒你,小心行事,别弄出什么岔子来。”
他眸光微暗,“我讨厌麻烦。”
苏棠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我有分寸,你放心好了。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也不和他多聊,苏棠起身离开,这人真是的,嘴里吐不出几句好话来!
苏棠离开后,芬达也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主人……你们……”他不会质疑塞德里克决定,只是这次真的有些不理解,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瞒着他?
犹豫了一会,他还是没能说出自己的疑惑,转而说道:“拉里克,什么时候成自己人了?”
“他一直都是自己人。”
芬达:“……”
一阵沉默后,塞德里克开口:“你不需要过问这些,雨季快到了,早些做好准备。”
塞德里克很少有事瞒着他,这次他让苏棠去做危险的事,也不让他去,这才是芬达不理解的地方。
临走时,芬达幽幽来了句:“拉里克说她的体质有些特殊,好似想研究一番。”
闻言,塞德里克微微抬头,“他就是这样的。我会处理。”
没有明说,却也侧面表示了,他并不想让旁人知道苏棠的特殊。
…………
极北之地,无妄之森。
这片大陆最北端的地域,放眼望去灰蒙蒙一片,烈阳与暗沉的天际在天空划分出一道光暗分明的分隔线。
最左侧的无妄之森,乌云压盖,越来越深的黑色压盖,好似天空塌陷了一块。
细细看去,不是什么天空塌陷,而是密密麻麻的荒兽盘旋在天际,交织成了这片让人头皮发麻的黑色天空。
震耳欲聋的兽吼自无妄之森传出,连树木都被震荡得颤动,声音蔓延至这片地域,经久不散。
鸟兽坠落,陆兽匍匐,胆小些的野兽四脚发颤,都被吓得走不动路了。
一望无际的茂密森林深处,黑压压一片荒兽匍匐在地上,同一时刻,这片森林中所有的荒兽都跪了下来。
天际的飞行荒兽拍打着翅膀,落了下来,此刻它们摒弃了互相的偏见,齐齐望向更深处的地方。
恢宏巨大的宫殿屹立于这与世隔绝的森林,仅用八根巨大的柱子便支起了这座庞大的宫殿。
心悸之余,更多的是对造物主鬼斧神工造诣的惊叹。
殿门开启,一个四脚缠着锁链的男人走了出来,他伸了个懒腰,惬意呼吸着新鲜空气。
他的眼球是纯黑色,瞳孔一片猩红,黑色长发拖拽在地上,指甲因为长期没有修理,长而尖锐,唯一能看的也就那张妖异的脸了。
一笔一刻,如鬼魅在世,他似西方画卷里讨伐的恶魔,也似东方笔下的地狱囚徒。
他张嘴,满口如齿轮的牙齿咬合在一起,“一觉醒来,又到了放风时间啊?让我看看今年,又有什么好玩的呢?”
才说完,四面八方传来震荡,轰隆隆如雷贯耳。
八头足有百丈高的荒兽奔驰而来,所过之处,皆为齑粉,形成八条宽阔的道路。
八头荒兽靠近宫殿,齐齐跪地,口吐人言:“参见主人!”
男人皱眉,不悦地用他那尖利的指甲挠了挠耳朵。
“吵死了,为什么不用人形?”
其中一头状似犀牛的荒兽瓮声瓮气道:“您上次还叫我们弄大些动静,好将您叫醒呢!”
“是吗?可我现在想要安静些。”男人冷眼扫来,“懂?”
那头状似犀牛的荒兽连连点头,生怕慢上一拍就要上餐桌似的。
八头荒兽幻化成人形,跪伏成一排,八人都是黑色眼球红色瞳孔,唯一发色有些区别。
男人自宫殿内走出,闪身到了他们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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