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具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芬达淡定坐在了苏棠对面的位置。
“你小子,昨晚上狩猎去了?还是偷人去了?”塞德里克朝着他开玩笑。
“咳咳!”苏棠突然被呛到,端起旁边的果汁喝了几口。
塞德里克完全没有觉察到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还在与芬达打趣。
从男人进来,苏棠就垂着头,喝了几口果汁,她抬头瞄了眼,不经意撞上了那满是血丝的黑眸。
浓重的眼袋,泛红的眸子,整个人都泛着股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拿起刀叉,他淡定切起盘中的食物,幽幽回应着塞德里克。
“我有哪什么人来偷。昨夜心情有些不好,出去溜了一圈。”
咽了口唾沫,苏棠又心虚地低下头。
塞德里克毫无觉察,继续打趣:“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又失恋了呢?”
苏棠心脏咯噔一跳,暗骂了塞德里克一声,真是会说话!
芬达目光不移,切着肉排的手一顿,铁质的刀叉在他手里弯曲变形。
“您想多了,好几十年前的事了,您怎么还拿出来说?”
塞德里克挑眉,没有再揭他的黑历史。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聊。”苏棠起身,脚底抹油,一溜烟消失在餐厅。
走出去后,她才后知后觉,这属实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不是,我干嘛要心虚啊!我什么都没做,心虚什么啊!”
拍了拍胸脯,苏棠淡定转身,回到了餐厅,在塞德里克注视的目光中,拿起桌面的水杯。
“这果汁味道还不错。”
塞德里克微笑说道:“你要喜欢,我让人再给你准备些。”
苏棠比了个OK的手势,也不管他看不看得懂,拿着杯子又离开了,走到门口,又想到什么,转身朝着塞德里克问道:“哦对了,你等会有没有空啊,我有事和你聊。”
除了方才对视的一眼,芬达从始至终都未将目光从餐盘中移开。
苏棠目光不自在得瞟向他,又迅速将视线移开。
塞德里克眸子微动,感觉到些微妙的气氛,从椅子上站起,“正好我也吃完了,你要说什么上去说吧。”
“有事来书房。”
这话是对芬达说的,芬达闻言,这才抬头,应了一声好。
两人一同离开了餐厅,等人都走了,芬达几下将盘中的食物消灭干净,放下了刀叉。
手上的餐具已经弯得不成样了,看着变形的餐具,他嘴唇抿成一条线,又拿起刀叉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起身离开了餐厅,出了别院。
苏棠与塞德里克一同回了书房,书房不算大,书架上摆满了兽皮卷制作的书册。
大致晃了眼,苏棠坐到了客座的沙发上,顺手将水杯放在了矮桌。
“我找你,主要是为了一件事。”
“什么事?”塞德里克坐到了办公桌后的椅子上。
“林静的东西,是你交给西弗斯的?”
就算没有明说,也能猜得出,要将林静的东西带出去,可不容易。
“不错,是我做的。”塞德里克肯定回答。
“你动过她的日记?就是那个黑色的本子?”
他倚靠在椅背上,双手交握,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
“你觉得,我是那种随意窥视人家隐私的人?”
苏棠继续追问:“你没动过那个本子?”
塞德里克嗤了声,“我可没那个爱好。”
“那不对啊。”苏棠低头,小声呢喃,“不是你,会是谁?”
“她的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苏棠一脸正色,“少了很重要的东西,那里面记录了光明城的建造漏洞。”
听到这,塞德里克漫不经心的神色收敛,脸色微沉,“你是说,她留的东西里记录了光明城的弱点?”
苏棠点头。
他拧眉沉思起来,揉捏眉心,“那东西,她交给我时是什么样,我就如何交给西弗斯的。”
这下麻烦了,最关键,最重要的部分被人给撕走了,还不知是被谁拿走的。
而且还多半被敌人给拿走了。
苏棠随即猜测起来,“你觉得,会是谁拿的?帕萨克?还是上一代的元老们。”
塞德里克之前只是潜伏在神殿,担任普通的守卫,能够接触到林静的机会并不多。
那时,接触过林静的人很多,有上一代的元老,也有这一代的元老。
还有些是担任要职的统领,人又多又杂,要找出可能盗走东西人,困难至极。
“我不确定,不过应该不是他。那个时候,他见林静基本上都是与上一任的第一元老约纳尔一同,而且每次离开的时候脸色都不太好看。”
“要是他们知道林静绘制了这东西,又将这东西拿走,肯定不会是难看的脸色。”
他们该得意,该嘲笑,绝不该是黑沉。
“算了,那东西的事,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找到祂所说的钥匙。”
拉开抽屉,塞德里克从里面取出一沓邀请函。
“我都替你筛选过了,只留下了些身份高的圣女邀约。如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