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兴奋地搂上厄兰的脖颈,厄兰知道她要做什么抬手托住了她的臀部,主动将自己的薄唇献上。
轻松触及到自己想要,苏棠唇角勾起抹灿烂的弧度。
她合上眼,感受着自他唇间涌来的力量。
底下的西弗斯看不见两人在做什么,却能感知到他们亲密地贴近彼此。
那种感觉很奇怪,苏棠身上的气息似乎发生了改变。
片刻后,双唇分离,她好似知道厄兰继承的权柄是什么了。
抬手抵在他的胸膛,苏棠脱离了他的怀抱,她微敛的睫羽缓缓张开,那是极艳的血红色。
厄兰有些诧异,苏棠的眼睛,竟然变成了血红色,与他一模一样的颜色。
体内充盈力量的感觉真的很奇妙,心随意动,她脚下踩着的阶梯发生变化,组成一朵漂亮的黑色玫瑰。
执起那朵玫瑰,苏棠微微挑眉,将之递到了厄兰面前。
厄兰怔愣接过那朵玫瑰,他也不知苏棠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斟酌语气道:“你的眼睛……变成了和我一样的颜色。”
“啊?真的吗?”
她踮脚凑近,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出些不同来,只可惜那血色的瞳孔里,她看不出自己有何改变。
“和你一样的颜色?”
苏棠指尖触及到他的眼尾,紫色的睫羽颤了下,划过她的手指,很轻又有点痒。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苏棠歪着头,莞尔浅笑,“我感觉特别好,前所未有的那种好。”
厄兰抿了下唇,没有再说什么,拥着她直接落到了地面。
西弗斯垂着头,捂着额头,想要从自己久远的记忆里找寻出些有用的信息,只是他的脑子太久没有用了,运转起来效率可想而知。
苏棠还以为他这是头疼,关切发问:“前辈,您还好吗?如果哪不舒服,我们可以让巫医来给你看看。”
西弗斯面容突然扭曲狰狞,双手兀地按在了苏棠肩上,垂首在她脖颈处轻嗅。
厄兰刚要上前,却被苏棠抬手制止了,让他不要过来。
“前辈?您还好吗?”
苏棠在西弗斯身上并未感受到恶意,想来应该是精神分裂的老毛病犯了。
“啊!”西弗斯晃了下头,用力将她推开,空洞的灰眸中隐隐有痛苦之色。
苏棠退后了几步,推开她的力道不小也不大,凭她如今的身体素质,轻松稳住了身形。
“前辈?”
“我没事!”西弗斯捂着头,额前深沉冷汗,“只是受到反噬了而已。”
西弗斯到底帮了她这么多,苏棠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她上前想要搀扶住他,却被西弗斯甩手躲开了。
“前辈,我还是让巫医来给你看看吧?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
自权柄被剥离了一半,五百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使用权柄,没成想什么都没看出,反而还受到了反噬。
西弗斯还是摇头:“巫医看不了。”
他盯着苏棠,眉宇拧紧,神色晦暗,“我刚刚在你身上感受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气息,不是静静,是别的什么。我想窥探出这气息的来源,没想到竟然会遭受反噬。”
他干咳了几声,又缓和了一阵,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才渐渐消退。
林静与她之间的共同之处,除了系统,那就只有兽神,她们的能力都来自兽神。
苏棠有些尴尬地抽了抽嘴角,领主大人,您还真是想一出做一出。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觉得熟悉的气息,应该来自兽神。”
窥探神明,不受反噬才怪!
西弗斯呆滞了几秒,脑子太久没用,真的退化了。
他竟然忘了,苏棠是神女。
“如果我的权柄还是完整的,不会如此。”他自嘲一笑。
“您的权柄,并不完整?”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而且西弗斯对于自己最初的计划,还有些自得,他并不认为自己是错的,这一切都是他想要的结果。
捂着胸口,他干咳了几声:“当年我被帕萨克擒住,剥离了一半的权柄,不过这一切都是我想看见的。”
西弗斯瘫坐在地上,即使胸口处还有些沉闷,他仍旧闷声发笑,带着些许的癫狂之意。
对于自己疯狂的计划,他找到了倾泄的出口,他冲着苏棠自得挑眉。
“权柄具有唯一性,可我拥有的权柄不一样。”
听他这么一说,苏棠更好奇他拥有的权柄是什么了。
“所以您的权柄是?”
“预知。”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以这一双眼睛为代价,将权柄一分为二,帕萨克夺走的是未来,而我持有的则是过去。”
苏棠难以遏制地瞪大了眼睛,预知,这能力堪称神技了吧?
“过去只有一种,未来则是随时变化的,就算是我,也只能预知半刻钟内发生事。”
“过去与未来分离后,没了界定的过去,未来将如浮水的木筏,风浪一来,顷刻覆灭。”
西弗斯的笑意扩大,讥嘲勾唇,“他要承受的反噬可比我多得多!他啊,肯定命不久矣!”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