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目光下移,瞥见他衣摆处的油渍时,苏棠微微拧眉。
“你说他会不会洗澡洗衣服啊?你看他身上这么脏,总不能穿着这身睡觉吧?”
苏棠的话无意中戳中了男人的触点,他木讷站起,朝外走。
“不能脏脏的,静静不喜欢。不能脏脏的,静静不喜欢。”
“哈?”苏棠茫然歪头,这人怎么和个机器人一样,戳一下动一下的。
诺兰正要跟上男人,刚迈出山洞,又想到不能独留苏棠在山洞里,复又反悔,就这几息的功夫,男人已经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他放出感知,还是无法感知到男人的踪迹。
见追逐无果,苏棠摆了摆手。
“算了,我们还是别追了,他迟早会回来的。”
出去要是遇到危险,那傻子跑得掉,他们能不能跑得掉就难说了。
这个澡一洗就是一个下午,苏棠有些困倦地靠着墙壁打瞌睡,一个激灵,看向衣冠整洁回来的男人。
白袍上的油渍已经被清理干净,苏棠这时才注意到,他这衣服也不是凡品,样式和希腊的简洁服饰差不多,只是在衣摆和领口处衔接了精致的花纹,不是描绘上去的,更像是绣上去的。
那精细的花纹,要用很细的针才能绣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