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是谁啊?不会是来投奔我们的吧?”
这个部落也不过千余人,苏棠与厄兰的到来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还别说,这大包小包的,确实像!”
“有些人啊,天生命好,你们见过几个雄性流浪还带着雌性的?看那雌性的模样,还是个中阶的净化者!”
有人啧啧感叹,是个单身雄性无疑了。
“嘘,你怎么就确定人家是流浪兽人了?你看看人家身上穿的衣服,这种面料,不是蛛族那群家伙弄出来的精品布料吗?我记得蛛族的人剩得不多了吧?”
“有没有可能他就是蛛族的人?”
“不像啊,我记得蛛族大多是黑发或者灰发,你见过哪个蛛族的雄性是这种艳丽的发色?”
因血脉、族群的不同,呈现在兽人身上的发色、瞳色就各不相同。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越是独特、稀少的颜色,越证明其血脉的不俗。
“这边请,首领已经等候多时了。方才之事,职责所在,还请见谅。”
耶奇说的自然是他们偷袭的事,他身旁的兽人努了努嘴,想要辩驳的话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厄兰平淡道:“无妨,你们并无过错。”
耶奇对着苏棠和善一笑,深棕细软的短发拂过肩头,淡金的眸子溢散着流光。
“惊吓到您这般美丽的雌性,真是失礼。”
苏棠点头回应:“我其实也没有太害怕。”
那两名领路的兽人转身离开,苏棠扯了扯厄兰的衣摆,凑近对他小声道:“我这样的都算美丽的雌性?”
也不怪苏棠自恋,方才那两人可是偷瞄了她好几眼,她都点了这么多黑点点,还能引起这样的关注,能不让她自信心爆棚吗?
而且方才进来的时候,苏棠还是见到几个长相不俗的雌性,这里的不俗,是指她们身上的毒素残留很少。
兽世本就不缺美人,不论是雌性还是雄性,雌性们的底子都是极好的,只要褪去身上的污浊,都是姿色各异的美人。
“只要是对雌性,称谓一般都是美丽。他们打量你,也只是因为新奇。”
厄兰也不是打击贬低苏棠,而是官方的解释缘由。
可这话,真的扎心!
苏棠哼了声,双手环胸,嘟囔道:“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没有雌性缘了!”
见她气鼓鼓的,厄兰霎时沉默:“……”
自顾生闷气的苏棠又侧头瞥了他一眼,越看心里的火气就越来越淡。
厄兰的性格本就如此,她们也只是床上交易,还能指望他能多提供情绪价值?
进入厅内,上首坐着位穿着普通的老者。
唯一的亮眼处,应该是他脖颈处佩戴的一串打磨漂亮的五彩项链了。
厄兰右手搭胸,微微躬身,向老者行礼。
连厄兰都行礼了,苏棠也跟着见礼,入乡随俗,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更何况第一印象很重要,不是每个人都会如厄兰那般大度,初次见面时苏棠那样无礼,他都没吭声。
“你和你父亲长得真像。”老人快步走了下来,颤抖着双手按在了厄兰的双臂上。
他似乎回想起了什么往事,感慨万分,缅怀道:“你族遭遇那等大祸,我也有所耳闻,只是那时的我们也自身难保,抽不开身。”
“你也见到了,而今的我们,也只能居于一隅,族人所存不过千余。”
金蚁族与银炼族是伴生种族,是曾经的联盟种族之一,与巨鳞红鳄一族交情颇深。
巨鳞红鳄一族,可是曾经叱咤辉煌的巅峰种族,也是对抗外族的先锋。
想当初,全盛时期,一族中就有足足三位兽王坐镇,八星、九星更是不值钱,因为太多这样的天才了!
可就是这样的强横族群,最后却落得个全族尽灭的下场!
老人感慨着,深深惋惜,也没有因为厄兰的年轻就轻视他。
“你们族群还剩多少人啊?”
既然厄兰逃了出来,想必也残存了些许力量,科威尔没有想太多,只是随意一问。
厄兰的眸光黯淡下来,每次问到这个问题,都是在撕裂他结痂的伤口。
苏棠侧头看了眼,作为局外人,她没有立场为他回答。
科威尔也觉察到了些不对劲。
“只余我一人了。”
科威尔刚要去握杯子的手顿住,他将手收回,无声叹气。
“坐吧。”
也就在这时,科威尔才注意到了厄兰身侧的苏棠,苏棠没有丝毫的怯意,朝他微微一笑。
科威尔有些意外,就算他的气势内敛,也是正儿八经的八星兽人,一般的雌性哪个能与他这样淡定对视的?
他也随即对着苏棠点了下头。
论年龄,厄兰该叫科威尔爷爷,可论辈分,科威尔只与厄兰的父亲同辈。
所以厄兰该称呼科威尔一声叔叔。
“你来这找我,是为了何事?”
当年那场灾祸,距今已有三十多年,厄兰要是愿意,早就找来了,哪会拖到今日。
两族的关系,也不是说怕谁连累了谁,那种情况收留点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