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振文眼神幽远了起来,缓缓启唇:“雪儿曾经跟我说过,她死了以后想葬回老家,可是又怕老家的人不待见她,我当时便承诺她,给她在老家买下一块地,让她可以葬在故土,但又不用跟他们老家的那些人葬在一起。”
“这样也好,雪儿总算是可以落叶归根了!”宋诗雨闻言点了点头。
她之前也在犹豫,要不要把雪儿葬回老家。
现在谭振文的这番话,也算是雪儿的遗言了,既然是雪儿生前所愿,把她的骨灰葬去老家,是应该的。
“这么说,宋小姐是愿意帮这个忙?”谭振文目光清冽深邃,凝视着她。
“我是雪儿的朋友,把她送回去安葬好,也是我能够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宋诗雨义不容辞地说道:“这样吧,等我定好具体地出发时间,再告诉谭总。”
“好,那就一言为定!”谭振文声音里带着一丝的沙哑。
“一言为定!”宋诗雨答应道。
“我派人送宋小姐回去!”谭振文彬彬有礼地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过来的!”宋诗雨淡淡地拒绝。
目送她的背影离开后,谭振文又洒了一把鱼粮,在面前的湖
里。
湖里的锦鲤又追逐嬉闹了起来。
过了一会,手下恭敬地递过来一个电话。
谭振文接起,眸光冷冽淡然,声音哑若沙砾:“贺少爷放心,一切都在安排之中,宋诗雨应该是相信了。”
宋诗雨开车回去的路上,给闺蜜顾心瑶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她已经没事了。
顾心瑶下意识地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放心,非要马上见宋诗雨一面。
宋诗雨刚好一会也没事,索性约了顾心瑶在一家餐厅里见面,两人顺便一起吃晚餐。
这是一家专门卖鱼的餐厅,尤其以烤鱼著名。
两人各点了一份不同口味的烤鱼,坐下来品尝。
“诗雨,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刚才见了什么人了?为什么要我两个小时没听见你给我打电话,就报警呀?”顾心瑶顾不上吃了,先着急地追问道。
“是这样,我刚才见了谭振文……”宋诗雨低声回答。
“谭振文?”顾心瑶在大脑里拼命搜索这个人的名字,突然她眸色一惊:“你是说最近网上刚上热搜的那个,年纪轻轻就坐上谭氏董事长一职,谭氏集团的新一任主席?”
“就是他!
”宋诗雨轻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会去见他?”顾心瑶凝眉不解了。
“我是为了寒雪儿,才去见他的。”宋诗雨叹了口气说道。
“寒雪儿?”顾心瑶怔了又怔,表情怪异:“难道他跟寒雪儿还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我肚子饿死了,你先让我吃完饭再说,好不好?”宋诗雨饿的不行,一时间实在难以说清楚寒雪儿跟谭振文的复杂关系。
顾心瑶似乎嗅到了八卦的气味,可不能就这样放过她,立即说道:“你边吃边说啊!”
“好吧。”宋诗雨无奈地点头,将寒雪儿跟谭振文之前的前因后果,全都说给闺蜜顾心瑶听。
“真没想到,寒雪儿竟然爱上了她干爹的儿子?”顾心瑶听完后,忍不住感慨。
宋诗雨耸了耸肩:“我也没有想到,寒雪儿跟谭振文之间,竟然还有这一段不能言说的爱情。”
“可是不对啊!”顾心瑶很快又皱了皱眉头。
“不对什么?”宋诗雨疑惑地问。
顾心瑶一脸的深意,抬头凝视着她:“就算真如谭振文所说的那样,他曾经是寒雪儿的救命恩人,是他把寒雪儿从他父亲谭立东身下救出来的,两
人才因此相识,可也不能代表谭振文之后就没有利用过寒雪儿啊。”
宋诗雨眯起眼眸:“你是说,谭振文不是从一开始把寒雪儿当成棋子,安排她潜伏在他父亲身边,为他所用?而是在救下寒雪儿,和她发生了感情之后,寒雪儿还坚持回到他父亲谭立东身边,谭振文才利用了寒雪儿,制造了一系列的事件,拉了他父亲谭立东下马?”
“要不然我实在很难相信,他年纪轻轻就能做到集团主席的位置,而且很明显寒雪儿的死,包括谭立东之前所有的丑闻事件,最后最直接的受益人就是谭振文了。”顾心瑶目光深沉,说出了她的看法。
宋诗雨赞同的点头:“你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可惜她们现在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之前的一系列事件,就是谭振文利用雪儿所策划的。
也无法揭露谭振文的真面目。
“只是谭振文怎么说也是谭立东的儿子,就算谭立东不是他的亲生父亲,那也是养父啊,他不管是跟谭立东的情人谈恋爱,还是利用他养父的干女儿拉他养父下马,这都不是一个正常男人能做到的事情吧。”顾心瑶抿起红唇,再一次地感
慨道。
宋诗雨眸光凛然:“谭振文确实是个狠人,也颇有手段,要不然也做不到今天的位置。”
“所以这种男人,你以后最好还是离他远一点,最好跟他不要再有交集,以免他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算计到你身上来了。”顾心瑶不放心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