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雨整个人一下子僵在了那里,内心的情绪像汹涌澎湃的大海,久久不能冷静下来。
她很想劝说自己,这件事只是偶然,可脑子里的另一个想法却是——
所有的事情,都是谭立东的儿子谭振文的阴谋!
寒雪儿是被谭振文利用了。
否则为什么整件事的得益者,会是谭振文?
现在寒雪儿一死,谭立东被卷入丑闻事件中,名声尽毁,谭氏也因此深受影响。
谭氏董事会考虑到公司的利益和长远发展,不得不更换了董事长和执行首席,意图自救。
谭振文也因此顺理成章地踩着父亲谭立东上位!
看似他是救公司于危难地大英雄,帮父亲解决麻烦的孝顺儿子,却不知他父亲跟谭氏落到今天这一步,全都是他之前计划好的。
他根本就是处心积虑地想要取代他父亲谭立东而代之。
而寒雪儿,从头到尾只是一枚可怜的棋子罢了。
不过现在这一切只是宋诗雨单方面的揣测,她并没有实质意义上的证据,光凭寒雪儿遗留下来的一枚玉吊坠,想要在媒体面前揭穿谭振文的真面目,根本是不可能的。
要想揭露真相,她必须得有更多
、更直接的证据才行。
宋诗雨正苦恼着,突然她的手机传来了提示声。
是贺少锋发来的信息,提醒她他一会派人过来接她。
宋诗雨这才想起来,贺少锋之前说过这周末他要跟她约会的事。
她一直想着寒雪儿死的阴谋,倒是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宋诗雨立即打开衣柜,挑了一件色彩明艳的衣裙换上,又坐在梳妆台前,给自己画了个淡妆。
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也美艳了几分。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正儿八经地约会过了。
不过她既然已经答应贺少锋了,总要认真地对待。
可是当她下楼,坐上贺少锋派来接她的豪车,看到车上之人,却是一怔。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吗?”花熏莹眨了眨眼,仰着脑袋望向她。
“你为什么会在车上?”宋诗雨有些反感地质问道。
今天不是贺少锋和她的单独约会吗?为什么还要带上这个女人?
“我可是boss的私人秘书,他在哪里,我当然要在那里伺候。”花熏莹表情嘲弄,刻意强调了“私人”两个字,嘴角浮现出一丝魅惑人心的笑容。
宋诗雨本能地皱眉,不悦地坐上
了车。
原本准备跟贺少锋约会的好心去,在看到花熏莹之后,立即就打了个半折。
贺少锋怎么会让这个女人过来接自己?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对这个花熏莹很没有好感吗?
“宋诗雨,我记得我提醒过你,你跟我们家boss已经没有可能了,别再打他的主意,你为什么还总是想方设法地勾引他?”宋诗雨没有开口,花熏莹反而出声质问道。
宋诗雨冷笑一声,目光凛然:“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吧,你明知道我现在才是锋的女朋友,你还恬不知耻地留在他身边?你到底要不要脸?”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现在才是锋的女人,他早就和我在一起了!还答应了要娶我!”花熏莹瞪着她,嚣张道。
“别以为我会相信你故意挑拨离间的话!”宋诗雨轻蔑地瞥了她一眼,扭过头去,根本不想再理会她。
如果贺少锋真答应了要娶她,还跟她在一起了,现在花熏莹就不可能只是他的秘书了。
以她的个性,早摆好了未来贺太太的胜利者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不信是吗?你看这个!”花熏莹撸起衣袖,将自己的手腕伸到她的面前
。
宋诗雨低头,视线凝在了她手腕上的那只玉手镯上。
如果她看得没错的话,这只手镯应该是她跟贺少锋在巴黎那个著名酒店的拍卖会上,有人花了高达四千万美元竞拍下来的那一只。
可是这只手镯,怎么会在花熏莹的手上?
“你怎么会有这只玉手镯?”宋诗雨惊讶地问。
“当然是有人送给我的了。”花熏莹挑起嘴角,得意洋洋。
“谁?谁送给你的?”宋诗雨本能地追问。
“你觉得会是谁呢?”花熏莹凑近了她,眼波流转,嘴上噙着笑容:“当然是boss了,这可是他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不可能!”宋诗雨心下一紧,下意识地反驳:“当天是我陪贺少锋一起参加的拍卖会,他根本就没有拍下这只手镯?又怎么送给你?”
“boss在拍卖会上是没有拍下这只手镯,不过事后他在我的床上,我又告诉他,我想要那只手镯,于是他就以高出一千万美元的价格,把这只手镯从当时那个买家手里买回来,赠予我了!”花熏莹嘴角一弯,对她眨眨眼道。
宋诗雨浑身一滞,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惊在那里。
贺少
锋在她的床上?
还花了高出一千万美元的价格,买下这只手镯送给她?
“你在撒谎,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宋诗雨皱紧秀眉,惊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