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萧海州的面,赵绵绵自然不能提大宝剑什么的。
她一脸淡定(慌得要死)的收回手,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直勾勾的与床上的男人对视了两秒钟。
两秒钟后嘴巴一撇,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珠。
萧海州以为赵绵绵要哭,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谁知面前的小包子一没哭二没嚎,竟然就这样挂着两泡眼泪,委屈巴巴的开口道:
“是、是他们说你不行了。”
萧海州一听,差点没气晕过去。
他咬了牙,本就苍白的脸上一片精彩纷呈:
“谁说我不行了?”
赵绵绵昂起头,脸不红心不跳的指了指外间:
“你那个暗卫。”
“他说你快不行了,所以大半夜的把我从被窝里掳了过来,想让我死马当活马医!”
干啥啥不行,甩锅第一名。
为了保命,赵绵绵根本顾不得连川,管它什么锅呢,先三下五除二的甩出去再说。
何况她这话说的也没有什么错。
确实是连川大半夜把她从被窝挖出来的,也确实是连川说萧海州快不行了的
四舍五入一下,她这也算实话实说。
不过赵绵绵敢说,躺在床上的男人却不敢信。
萧海州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跟连川求证,而是一脸狐疑的看了看赵绵绵背到身后去的手,问了个一针见血的问题:
“赵绵绵,这跟你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有什么关系?”
赵绵绵脸上一片绯红,也不知道是被抓包之后的尴尬,还是小小年纪沉迷美色的羞赧。
只见她顿了顿,又用余光瞟了萧海州一眼,最后支支吾吾的道:
“如果我说我是想摸摸,看你凉了没,你可信?”
萧海州冷哼一声,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他根本连眼神都懒得给赵绵绵一个,直接一声口哨招来了连川。
没过多大一会儿,赵绵绵被连川给扔出了门外,硬生生的在院子里滚了两圈才停下来。
按照惯例,贺家的小姐儿被人给这么扔出来,是肯定要哭的。
可今天一反常态,赵绵绵连吭都没吭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后,捂着屁股就一溜烟的消失在了将明的天色中……
赵绵绵走后没多久,王元就带着太傅府的乔先生出现在了这京郊的护国寺。
乔先生是萧海州招揽的一名奇士,医术一般,却擅长用毒解毒。
他到了之后先是查探了一下萧海州的伤势,又替他把了把脉。
最后在谢忱的一脸惊诧中说了与解蠡一模一样的话。
“这是番木鳖毒,看似凶猛,却十分好解,只需熬些绿豆汤,连服三次,便可除尽。”
乔先生说着看了一眼谢忱手上端的东西,目光由平静变成了狐疑,最后又变成了震惊。
他问了事情的经过,一把握住谢忱的手,眼中全是激动。
“你们在哪儿找的神医,用药如此精准,可否让在下见上一见??”
解蠡心虚,没有答应见人,却是在这一刻对赵绵绵的信服达到了顶峰——
真不愧是他们周天医门的门主啊!
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造诣,看样子周天医门重回巅峰,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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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绵绵为了一个大宝剑得罪了萧海州。
虽说前前后后赚了快小两万的金币,却因为担心玄麟卫识破身份、上门抓人,硬生生的过了半个月提心吊胆的日子。
算起来,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
赵绵绵彻底缓过神后,在心里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要招惹萧海州那座瘟神了!!
时间过的也快,赵绵绵随着那贺老夫人与秦舒虞礼佛回来之后,又过了几天消停的日子,便到了腊月。
按道理进入腊月,官署就要定下年休的日子了。
可贺老夫人盼星星盼月亮,却盼回了贺时谦的一纸书信。
书信上说临近年关,西北大营公事繁忙,他就不回京过年了。
气的老夫人当晚就犯了病,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了一整夜。
“你说说你说说,不就是个从六品的职方司少监吗,那西北大营离了他就不能活了?”
“年中小半月的官假不休也就算了,连过年都不回来,他还要不要这个家了?!!”
秦舒虞坐在贺老夫人的床边,一边替她顺气,一边解释道:
“母亲,您可别气了,回头气坏了身子怕是连年都过不好了。”
“孩子大了,有他自个儿的想法,我们做长辈的也不好多说什么。”
“再说了,谦哥儿这么努力,不也是为了光耀咱贺家的门楣吗,这可不比外头那些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好了多去。
按道理,咱该高兴才是啊!”
听秦舒虞这么一说,贺老夫人心头梗着的那股怨气散了几分。
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贺时谦老是这么不回家也不是个事儿,于是提点了两句,让秦舒虞赶紧把他的婚事提上议程。
秦舒虞目光闪了闪,一口应下,又宽慰了婆母两句,这才算把事情揭过去。
小主,这个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