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秋狝的日子,赵绵绵起了个大早。
虽然不能上场,但冬竹还是给赵绵绵换上了一身干净利落的骑装,配着那顶在脑袋上的两个小啾啾,有种说不出来的可爱。
由于实在是起的太早了,到了那冀平围场的时候,赵绵绵还在不断地打着哈欠。
被贺时筠看到了,就冷笑着嘲讽她,问她昨天晚上,又去哪里当了小贼。
赵绵绵已经许久没在家里见到贺时筠了,猛的看到他那张有些不爽又有些不耐的脸,竟然有种不太真实的感受。
【哦豁,主播,你这二哥脑子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怎么一回来就针对你啊。】
赵绵绵哪里知道贺时筠为什么要针对她,她只觉得那弹幕说的对极了,就是自家这二哥的脑子,确实有那么一点不太好。
于是赵绵绵当着秦舒虞的面,直接嘴角一撇,委屈巴巴的哭诉道:
“二哥昨日偷了绵绵的蟹黄酥,绵绵追了他一晚上都没追上!!”
贺时筠一听,脸上瞬间一片红一片白。
见那秦舒虞皱着眉,向他投来了询问的目光,贺时筠连忙压着胸间的愤怒,咬着牙道:
“赵绵绵!!你莫要胡说,我什么时候偷你的蟹黄酥了?”
赵绵绵随即瞪大了眼,一副“你竟然敢做不敢当”的模样。
“梦里啊,绵绵梦里追了二哥一晚上呢,好累!!”
贺时筠:“???”
秦舒虞:“……”
贺叙兰:“噗~~”
贺时宜:“哈哈哈哈,二哥,妹妹在说她做的梦呢,你竟然当真了!!”
结果不言而喻,贺时宜挨了一个大逼兜,趁机溜去找他的狐朋狗友了。
而贺时筠被赵绵绵摆了一道,阴着脸去了另外一边,一副不愿与她待在一块儿的模样。
只有直播间的观众,一边【哈哈哈哈】的表示了对贺时筠的同情,一边库库的给赵绵绵打赏不要钱的免费礼物。
赵绵绵也不挑,能赚一块是一块,拿了大家免费的礼物就乐呵呵的跟在秦舒虞与贺叙兰的屁股后面,当个小小的跟屁虫。
虽然哪里都不能去,只能跟在大人的身边,可这冀平围场也确实比家里好玩的多。
赵绵绵坐在草地上,一边远远的瞧着那被侍卫严加看管的马匹,一边与直播间的观众有一茬没一茬的聊天。
弹幕:
【看到了没,你左手边正在甩尾巴的那个,就是蒙古马。蒙古马是古代比较常见的马种,生命力极强,情绪稳定,又勇猛善战,一般可以用来当战马。】
【它旁边的是哈萨克马,产自西北地区。不过主播你这时代的哈萨克马看上去跟我们的不太一样,估摸着在血缘上有一定的同源性,但经过好几代的杂交演化,已经有了外形上的改变。】
【还有,最右边的那个……咦?】
【咦咦咦咦咦咦??】
【????】
赵绵绵本来听的正起劲,突然弹幕被一串【?】刷了屏,她连忙抬起头,朝直播间观众说的那个方向看去。
只见几匹马低着脑袋,不停的用鼻子在拱那围着的栅栏。
虽然看上去与寻常的马匹无异,却也被直播间的大佬们看出了端倪。
【我去,要我说啊,还是这古代人的脑子好使啊!!】
【你们看右边的那几匹马啊,是不是跟普通的马没什么两样?但我敢打赌,一定被动过手脚了!】
【啊,不会吧!不是说这秋狝是很重要的活动吗,就连皇帝也会来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手脚,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不不不不,不是你们想的那种手脚。要不我怎么说这古代人的脑子好使呢,你看那几匹马的症状,显然是正处于兴奋刺激之后的消弭期。也就是说,有人提前对它们进行了刺激,让这些马先提前兴奋了起来。】
【啊??我没明白啊,提前兴奋有什么用,提前兴奋了等会比赛的时候不就跑不动了吗??】
【嗯?等等等等,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卧槽,原来还可以这样玩啊!!】
【不,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你是不是傻,你自己都说出来了啊,《提前兴奋了等会就跑不动了》,也许人家要的就是“跑不动”的效果呢?】
【卧槽,好阴险啊!不管是谁,要是骑了这些疲软的马,哪里还争的过其他人,这不是稳输的嘛!】
【关键啊,输就算了,事后还找不出痕迹。你们想想啊,等那些人发现不对,回头去查的时候,药效早过了,谁能知道这些赛马怎么就突然跑不动路了呢?!】
【得~~果然,搁我这脑子,在古代都活不过一集。】
【高手,干这事的是个高手!】
直播间的公屏刷的飞快,赵绵绵听了个云里雾里。
不过她最后也听出来了,好像是有人在那马匹上做了手脚,还是事后查不出来的手脚,让弹幕不停地感叹下手之人的狡猾。
还好,贺家的几人都是来凑热闹的,并没有打算上场。
赵绵绵就权当什么都不知道,闷不吭声的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全都放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