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瞧着低眉顺目的庆明,目露鄙夷,陌桑瞧的明白,“庆公公,王爷滴水未进,您下去想想办法吧。”
庆明心中不太爽快,我是立政殿的临时总管,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吩咐我做事,面上却不敢露出来,憋憋屈屈退了出去。平王仍是没有说话,陌桑看了一会儿也退了出去,平王叫住了他,陌桑回转身,“王爷,奴才去外头瞧瞧殿外是否安全。”平王点了头,不一会儿陌桑回来了,“苗大人带着兵在外头守着,一个人也进不来。”平王饶头,“陌桑,若真当了皇帝,你看看,连睡觉都不踏实,王妃怀着孕,难不成也要受这个罪,这皇帝当不得。”
陌桑弯下腰行着礼,“王爷,奴才自出了宫就不想再进宫,奴才到您府上本就是娘娘安排的养老之地,这些天在宫里天天绷得紧,奴才有些习惯,太操心了,一不小心就会出事,那个青青姑娘肯定有事,奴才想想这些事就头疼。”
平王终于笑了,只是笑有些苦,“不愧是本王的奴才,跟本王对脾气,王妃也不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陌桑想了想道,“王妃是祈福的名义去了道观,圣上大行了,自然不能再祈福,要不奴才这会儿去道里报个信,请王妃先示个下?”
平王摆摆手,“你不懂。”平王压低声音示意陌桑凑近一点,“王妃有了身孕,能叫她来回奔波吗?”
陌桑面露欣喜,“娘娘知道吗?”见平王点了头,陌桑道,“王爷,恕奴才僭越,那几个大臣说的对,您若是不登基,您自己倒是没什么,王妃与世子却一定是众矢之的,新帝是不会放过的,现在是将来也是。”
平王气得拍了桌子,“这里就咱两个,你是知道本王的,只有那么一点想与王妃富贵终老的私心,其他的什么也无,这念想怎么这么难实现。”
陌桑赶紧查看平王的手,平王更是不耐烦,甩开了陌桑的手,“你看看你,我还没决定登基,你瞅瞅你那样子,这还不是龙体呢,平时本王摔桌子打板凳被母亲打骂的时候你怎么不急。”
陌桑讪讪地,“主子,奴才侍候您时候不长,您是好主子,好夫君,好儿子,奴才相信您也会是一位好帝王的,这事您心里有数,奴才自己也有感觉,您算是跑不了了,咱们若不做持刀人就得坐那刀下鬼。”
平王拍了陌桑头一上,“好奴才,哪个男人不想掌天下之权,可这朝廷已是千疮百孔犯得着叫王妃跟着一块吃苦?犯得着跟那个永昌侯一样还没过河就想着拆桥,王妃非活吃了我。”
陌桑揉着自己的头,“奴才还是把王妃接来吧,您还是欠管教。”平王用手指隔空点着他,“你,你,说的对,没有王妃在身边跟个没头苍蝇差不多,王妃不回来怕是不行了,不用你通知了,明日举丧王妃自己就回来,你到城门口等着就是,一定伺候好了,小心着孩子。”
陌桑再问道,“那奴才去把那些逼您上位的鬼精鬼精的老头子们叫来?”平王啧一声,“你傻呀,说的两时辰,这才多久,等他们等不了自然会来求见,不光是你还有本王都得学着摆谱了,哪能叫他们拿捏了。”陌桑笑嘻嘻应道,“好嘞,奴才受教了,您要不歇会儿?”平王气更不顺,“歇什么歇,后头躺着父皇,这里也乱糟糟的,哪有心情,就在这椅子上窝一会儿吧,你给我看着点。”
陌桑点头,“王爷放心,保证他那些人看不出来,您在危机之时还能睡得着,就这一点可比那些人强多了。”
平王不再理他,不一会儿还真睡着了,陌桑坐在地上,托着下巴一眨不眨不错眼地看着平王,果然如平王所料,外头传来了求见之声。
陌桑不紧不慢地叫醒了平王,又拿殿里的凉茶水给平王洗了洗太阳穴,看起来很精神,平王很满意叫了人进来。
平王当然还是原来的说辞,“各位,多谢你们好意了,本王于大位无意,能力实在不平庸,咱们议一议由于继承大统吧。”
孔大人自是不会同意,“王爷,臣等已表明,舍您其谁,若是我您不适应,我等便先行辞了官,到那道观里与王妃一道为朝廷祈福便是了,这社稷爱谁谁吧。”平王笑眯眯的,“大人何必说此气话呢,您可是我朝第一能臣,全都不干了,新帝如何理政啊。”
梅大人也顾不那许多,当即站起身来,往内室而去,只见他拿出一件龙袍,往平王身上披着,“臣等叩见新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余人也不含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王一呆,还能这样,平王闭上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一品大员们,心里很不是滋味,哎,还要怎么推辞呢?
陌桑也看呆了,“这些大臣可真有意思,孔大人与梅大人与主子带着点关系,能理解,工部嘛王爷给死了的官员出过气,也能理解,吏部尚书图什么呢,礼部图什么呢,王爷可没少为难他们呀,真是为了社稷吗?陌桑越想越迷惑。”
平王清清嗓子,“各位,真是叫本王为难,既然大家如此信任本王,本王就勉为其难带着大家共同去把社稷兴旺起来,叫百姓富足起来吧,礼部通知宗亲们吧,孔大人负责接待,大家商议先皇的丧事吧。”又对陌桑吩咐道,“去吧,到道观里接王妃,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