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对平王来说日子过得很慢很慢,还有很长时间一段时间要自己一个人在府里,平王不怎么回府,每日均在兵部办差,回府看到空荡荡的偌大王府心里不是滋味,整天没一个笑模样,陌桑愁的多了几根白发,没有书信往来,平王每日都去道观,不管道观里有没有王妃,一时间平王爱妻情深的名声传的遍布京城。
道冲有些摸不着头脑,王妃又不在这里,他也不知道王妃在哪里,王爷到了观里就把自己锁在书楼,书有那么好看吗?陌桑在楼外等着,不是不愿意伺候,而是王爷不让呀,阿秋也难道,“哥,外头真冷,要不咱们到其他殿里等着吧。”陌桑拍一下阿秋脑袋,“王爷心情不好,小心你的脑袋。”阿秋憨厚一笑,“不能,咱们王爷最是温和的人,什么时候见王爷要过人命。不过是想王妃心情好好而已,从来不会冲底下人发火。”
陌桑又拍阿秋一下,“你个臭小子懂什么,好生呆着,哪里也不许去。”两人冻的直打哆嗦,平王从书楼下来了,“以后到了观里你两个就去休息吧,我这里没事,不必在外头等了。”若是以往陌桑一定表表忠心,表示决不离王爷,今日也只是称了是,不说别的,阿秋更是不敢多言。
平王到了道冲屋里,道冲正在打坐呢,只好起身相迎,“王爷,您明日还要赶回城里,怎么还不休息,身体如何吃得消,观主若是知道会担心的。”平王摆摆手,“没事,今日夜里到此是想问问你,安王整天睡着不会出什么事吧。”道冲皱眉,“王爷,安王的病无法医治,从胎时就有这毛病,无从治起,从前用过此法,吃饭时候唤醒,每次唤醒不过二柱香就得继续安睡,此种方法最多用七天,超过七天人会更疯,听说今天已经是第八天了,来必醒来之后会很难办。”
平王用手敲着桌面,“当真没有别的办法吗?”道冲摇头,“我那师弟这些年从未放弃对安王的研究,除了此法之外也没想出更好的办法,婚礼当天总不能还睡着吧,只怕那天会出事的。”
平王想了想道,“没有办法让他平安度过大婚当日吗?”道冲摇头,“道虚最近一直在闭关,他没出关前必是没有办法。”
平王嘴里一直嘟囔,“如果醒过来肯定坚持不到大婚,若是不醒大婚当天要出事,我知道了,你让我再想想。”
第二日平王没有往道观里去,而是去了孔大人府上,平王开门见山,“大人,咱们接了安王回府有些日子了,他的问题您也清楚,现在病情越加严重,可能支撑不到婚礼,本王已无从着手了,您可有什么好法子?还请大人教我。”
孔大人冷笑一声,“王爷,您是朝廷的王爷,不是太医,安王的事情与您什么相干?怎么如此上心,若是上心应该在国事上才对。”
平王有些心虚,“大人,若是不处理好安王的事情,本王还有命在吗?本王诚心来求教保命之法。”
孔大人继续冷笑,“王爷,我若是您必当振臂一呼。”平王颤颤巍巍,“大人,不可如此说,我只想平安,没想过其他,这些天跟着您,您也能看出来,本王哪有那本事。”
孔大人有些恨铁不成钢,“下官无能为力,您另请高明吧。”
平王想要离去,想起如今只能靠自己,不能让不言再操心,于是又坐了下来,“大人,您是左相总揽朝廷事务,我二哥任命您,圣上主政之后并未罢黜您,在您眼中我赵家人再无用,在对您的信任上使始没有变过,本王今日诚心诚意而来,不想您身担左相之责,却并未行左相之实,难道皇子大婚不是朝政?圣上的想法您也很清楚,怎么不想着忠君之事?”
孔大人听到平王此话,心中倒也有所触动,这平王倒也是可造之才,只是人还少一点狠心,“孔大人站起来又行了一礼,王爷,一个疯子本官如何能想到办法,您的目的是不想叫安王再出丑,婚礼上本官能想到办法,可今后又该如何?您当真想要看到一个疯子继位?将赵氏江山葬送才甘心?”
平王声音也有些冷,“大人所言本王怎会不知,父皇身体不好,二哥还在做苦力。”孔大人声音压低,“王爷当真没想过?”平王的嘴都歪到一边了,“大人,小王来此是请教问题,而不是请您丢给本王更大的问题,本王不过平庸之辈。”
孔大人叹口气,“王爷,您多次救臣,臣有相报之心,王爷有为难之事,下官自是鼎力,这些时日安王还算平稳,不如奏请婚礼提前。”平王终于正眼瞧了一眼孔大人,“多谢大人,明日小王会上奏,告辞!”
孔大人送了平王离府,刚到正院孔夫人却在廊下等着,两人进了内室,孔夫人为孔大人斟了茶,“平王倒是一片赤子之心,如此局面居然无一丝恋栈之心,当真是难得。”
孔大人白了孔夫人一眼,“我倒是想叫他有些心思,可惜没有。”孔夫人笑着道,“大人何必着急呢,英雄是时世造就,时候未到之时只需等待,明主终会降世。”孔大人站起身来瞅着老妻的脸色,“想不到,老夫的老妻说话居然有几分禅机,值得体悟一番,我到书房去好好想一想。”
孔夫人笑眯眯地也拿起一本书瞧起来……
第二日平王果然上奏建议婚期提前,钦天监也算过,两日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