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看孔大人挺着急的,“大人稍安,外头也冷,只是父皇命我在殿内值守并未交代他处理事务,您先说说什么事,若是大事,下官自去禀报父皇就是。”
孔大人此时倒是对平王刮目相看了,稳稳心神道,“是这样,瑞王死了。”平王心里早就急了,告诫自己面上不能急,“大人细说。”
孔大人道,“皇上下的旨意瑞王协助皇陵主管工作,瑞王他一直难为赵庶人,皇陵主管是工部的,叫汪如意,任工作主事,汪如意管束不住瑞王,便偷偷派人替礼王做一些活计,叫瑞王发现了,瑞王生气,打了汪如意,汪如意手下人看不惯,要打瑞王,谁知起了冲突,瑞王的侍卫三人连同瑞王被汪如意的手下全失手打死了,汪如意身受重伤已被抬回了汪府。”
平王转身看着光秃秃的树枝不发一言,孔大人接着道,“瑞王妃得了信冲到汪大人府上,把汪大人夫人打死了,工部尚书带着工部众人在外头跪着求见。”平王叹口气,“刘春祥那怎么样了?”
孔大人清清嗓子,“开封府已要开审了,老鸨躺在板上上了堂,说凶手不是何家老大长得不像,外头民众太多,此事怕是不好了结。”
平王沉思着,“走,到宫门口看看吧。”
孔大人不解,“您不用先跟皇上禀报一声吗?”
平王摇头,“禀报?只要事情与安王没有干系……”说完,嘴角向上翘着,眼里尽是冷意,补了一句,“先把人安抚住再禀报吧,刘春祥那边处置不好,怕是父皇无心处理其他事。”
平王携着孔大人到了宫门口,亲自扶起了工部尚书万简书和汪如意的母亲,“万大人,汪大人的事本王得知十分痛心,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理寺、邢部的人可在?”有两人出了列,“你们两个部共同查结此案,事情调查清楚,不可偏颇,该抓抓,该审审,本王要的是公平公正,一切按律法办!”两人应了是离开宫去安排了,“吏部”孔大人插话提醒“房卓彬。”平王点头,“房大人,大冷天的,汪夫人还有家中孩子可受不住,送老夫人回家,好生安置,汪大人的事有了结果再做论处。”
“孔大人,麻请你家夫人至汪家帮着处理府内事务,好生照顾夫人,大理寺下了文可办丧了再帮着继续处置。”孔大人也应了是。
平王走到老夫人跟前,深行一礼,“老夫人,行凶之人是我嫂嫂,我身为弟弟的先向您致个歉意,请您放心,瑞王有错本王决不姑息,家中之事由孔夫人先帮着您,府里如今可指着您,您一定保重身体,有圣上在决不会叫尽心办事之人蒙冤,更不会放过行凶之人,调查结果出来后,汪大人若无过错,必放他早日回家,您安心等着就是。”汪夫人老泪纵横,又要叩头,平王赶快扶起,从袖子里拿出帕子递给汪夫人的侍女,“夫人不必悲伤,朝廷官员辛劳至此,却落得这样,本王愧对您,这是王妃的帕子,您先用着就是。”汪夫人擦了眼泪,“多谢王爷,我那儿子不是惹事的,只会这里修那时建,决不会惹事生非的。”
平王又把陌桑手里的暖炉递给夫人,“夫人且先随着房大人回府好生休养,太医那边我自会安排,汪大人一定能好的,孔大人,房大人好生照顾老夫人。”
汪夫人再次行了礼,两位大臣送了人回府,宫门口终于安静了,平王看着远去的人群,自言自语道,“按起葫芦起了瓢,阿秋呢,你现去太医院,叫他们快去汪府。”
阿秋一溜烟跑进了宫门,平王与陌桑一主一仆走在长长地宫道上,一片萧索,平王祈祷着,父皇啊,您快点休息好吧。
刚要松口气,又来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平王眉头一拧,怕是又出事了?那小太监跪在地上,“王爷,刘大人差了个衙役来报,平息不了,请您速去处置。”
平王一点也不想去,对那小内监道,“你去告诉那衙役刘春祥若是办不好事就不必再来见圣上,另外去找何文新传我的话,叫他自己瞧着办,若是摆不平自己去大理寺牢里呆着去。”头也不回就带着陌桑走了,他一点也不想替安王平事,犯了错就该受罚才是,那老鸨是个人物,这样的人敬重都来不及,又怎么平?平王不理会,往立政殿里去了,庆明上了杯热茶,平王依旧坐在地毯上,喝着茶对老天爷道父皇快点睡醒,快点睡醒。
一直到天快黑,皇上终于醒了过来,睁开眼就问安王,平王笑眯眯的,“父皇,五弟还未醒,他也辛苦一天一夜了,您要再休息会吗?”
皇上有些惺松,仍是摇头,“不用了,叫他好好休息吧,外头可都有什么事?”平王这才把两个事说了,皇上听了有些急,“你怎么不去看看,安抚民众不是你最擅长吗?”平王踟蹰,“儿子没有把握,那何文新和刘春祥是两个滑头,怎么可能处理不好,这两人儿子可比不过,朝廷养他们这么久,两人任职期间寸功未立,也算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两个一定能解决,咱们拭目以待就是。”皇上想了很久,觉得平王说得有道理,那就再等等。
平王再安慰,“父皇,这事咱们可急不得,您说呢?”皇上已彻底放下心来,决定再等一等。
平王服侍皇帝用了些膳,又去外头走了两步,外头刘春祥、何文新来求见了,皇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