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丫头上了茶,孔夫人看看四周,不言示意孔夫人坐娘娘床边,三人凑到一起,孔夫人压底声音,“王爷太忙了,恐怕抽不开身,我家老爷特传了话让我知会你们一声,王爷在御膳房安排午宴之时,皇上说起五皇子生母追封一事,话里话外要封为贵妃,想叫娘娘回宫操持宫务,当时老爷没说话,特差我来问问你们是个什么意思,下次说起,他也好策应。”
丽妃自是万般不愿,还是张口道,“我这年纪,无非就为了孩子们好,既然叫回就回吧,孔大人费心了,为人当挡箭牌,我也就这一个活可做了。”
不言立刻反对,“不行,母亲,您为了王爷不必如此,宫里情况危险,您若有事我与王爷如何心安。”丽妃摆摆手,“算了,我不回去平王就得一直在宫里,也是没办法的事。”
孔夫人却道,“娘娘既然不愿意回去,就不回,你们这些上位者们呀,想事情就想着大处高处,出个主意几绕几绕的,办个事情讲究个迂回,内宅里这种事情多了,我一会儿给老爷送信,给五皇子选妃,五皇子前途无量,五皇子妃自然掌管后宫名正言顺,这不就解决了嘛。何必如此麻烦。”
不言十分感激,“多谢夫人了,您这主意好,我们只盼着王爷平安,远了朝堂,在兵部有孔大人照应我们自是放心,这宫务却是不好办。”
孔夫人瞪一眼不言,“从我家老爷那里算,我们算是平辈,哪来那么多客气,若无夫人相劝,夫君怎么会改变,此时我呀还在绣花呢。”
丽妃也笑了,“此时不是客套话的时候,夫人我们对您的心意只好事情过后再表示了,瑞王妃昨日可去寻你了,阿春那丫头对不住你,带累了你跟着操心。”
孔夫人叹口气,“自家孩子什么样自家清楚,娘娘不必客气,我那女儿自小被惯坏了,再说当年的事也不怪那丫头,若不是乳母护着怕也活不了几年,现在王妃跟前儿也重生了,我那女儿在地下也能减点罪孽,我这也是积德不是。瑞王妃昨夜确实来寻我呢,叫我保她家王爷,那是能保的,连二皇子也不如,二皇子虽能力不足,却是想着百姓的,现在这位更是难摸透,听老爷说是个亲和之人,老爷这左相当的也是战战兢兢。”
不言点头与夫人郑重一礼,“我替我阿春再向夫人致谢,何文新那头可有消息。”
孔夫人面露不屑,“在督察院大人们的值房里好好住着呢,这是要看那位的意思,如今好吃好喝的,他夫人还到府里来求我说情,我也只告诉她不可随意动作,只能看皇上的意思,再说了我家大人最是瞧不上那老油条,还是个官迷,只想着向上爬,也只有瑞王能收拾得了他。”
不言深以为然,面上一笑,“也是正中了皇上下怀,皇上为五皇子铺路之心当真不要太显眼,这些人是用是罚,全在五皇子一念之间,五皇子当真好福气,何大人这样的人在五皇子面前想来也会如渔得水。”
孔夫人道,“可不是,何文新别的本事没有,在诸臣之间好人缘却是顶顶的,督察院里都没人难为他,皇上为了五皇子煞费苦心,但愿五皇子配得上这份苦心,也不枉他在寺里多年吃素受苦了,在庙里长大的人,但愿有个慈悲之心。”
“慈悲之心?菩萨跟前还有几个金怒目呢,原想着等王爷回府了再告诉夫人,夫人既今日过府,自是知无不言,一定要告诉孔大人不可过于刚正方能保住性命。”不言缓缓地道。
孔夫人不解,“我大家人素来刚直,刚直也是立身之本,不叫他刚直,他可能都不会做官了。”
不言再接话,声音压的更低,“五皇子十分暴躁,脾气上来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孔大人再刚直也不可与五皇子硬来,那是个冲动起来随时要命的主,孔大人得像我家王爷一样唯唯诺诺才好,可记好了,一定要大人忍住了。”
孔夫人与丽妃齐齐问道,“你怎么知道这等机密之事。”
不言给芙蓉使个眼色,芙蓉又去外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不言才开口,“是疯病,不犯病时候好好的,一犯病四外杀人,人人都要顺着他,不然小命不保,我们与福安寺共用一个山头,和尚们不知道多少次带着一个人去观里听经呢。”
孔夫人与丽妃面面相觑,皆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这样的人怎堪为君,治不好吗?”不言冷笑,“你以为皇上为什么就因为那一幅找不着的画能这么严厉处罚瑞王?”孔夫人恍然,“你是说,瑞王是因为知道了五皇子?圣上怕五皇子不安全,这才接进宫?”
不言深深地点头,孔夫人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派人传信给我家大人,不好明说,只说叫他一定听我的,不可与五皇子冲突就是,若这么说不知道宴会能不能太平。”
不言道,“自然是能的,与大臣们说话时间不长,余下的时间都是王爷陪着,咱们王爷那样子,想来一个疯子也舍不得跟他吵架吧。”
丽妃推不言一下,“你这是夸呢,还是损呢,不知道给夫君,给婆婆留点面子。”
不言笑着道,“婆婆儿媳知错了,您大人大量,咱家王爷天底下最温和之君子,必不会出事的。”
丽妃这才满意,“这还差不多。”
孔夫人很是羡慕,“你们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