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看着惊讶的礼王妃,“姐姐,这有什么,王爷是救你,又不是要关你,出去办事是你的自由,但是有一条若是危险的事情你告诉我,再说了还需等到瑞王的人撤了呢?”
礼王妃的感激之色从眼睛里快溢出来了,“我晓得,你现在怎么与他们联系上?”不言神秘一笑,“姐姐不必多问,明日午后自会有分晓,天色已晚姐姐早点休息。”礼王妃回头看一眼孩子,点点头,不言也无声退出了小屋。
平王、陌桑还在等着,不言招来陌桑与他吩咐几句,陌桑就退下了,平王听完感觉也没什么问题,两人便说起于夫人,不言一边为平王换寝衣一边说话,“没有消息自是好消息,可惜现在出不了门,不然还能到雍容阁问个问,现在联系不上,雍容阁怕是要着急。”
两人躺在榻上,平王拉住不言的手,才开始说话,“你的人应该不会如此急躁,再说了,王府门口哪里会有那么多人闲逛,大家都不傻。”
不言拍拍平王的手,“王爷所言很是,明日娘娘应该会更好一些,今日宫里没动静不代表明日没有,父皇一定会快刀斩乱麻的,不会等太久。”
平王把不言拉怀里,“睡吧,大晚上说这些,怕是要睡不着的,奴家都害怕呢。”越说声音越低,越说语气越软,娇滴滴的。
不言把乱动的手推一边,“睡觉。”平王往不言身上凑了凑,“奴家听命,大人抱着睡。”不言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折腾了一天,两人入睡很快。
第二日一早,王府里一切很正常,一大早王爷庄子里的菜来了,满满一车,虽然府里备的有,但主子们要吃新鲜的,今天还特意送了一缸新鲜鱼,个个活蹦乱跳,主子喜欢都留下了,送菜的庄户高高兴兴离了府。
出了城,一条小路上,崔子安崔大郎与一个小太监从缸里爬出来下了车,两人挤了一路,还好都不胖,不然还真进不去。庄户拿着赏钱哼着小调找庄头复命了。看到庄户走了,崔大郎活动活动筋骨,才开始赶路,两人走了两个多时辰,崔大郎享受惯了,抱怨说走不动。
小太监一直哄着,“爷,前头就是您说的别院了,咱们好好休息几日,明日,王爷安排的侍卫就到了,咱们还有马骑呢。”
崔大郎都快哭了,“唉,你这小身板也背不动本公子。”小太监赔了不是大公子才继续走,到了别院里,一敲门,唉,还真的有人伺候,崔大郎高兴,终于能喘口气了。
小太监伺候不错,大郎很满意,吃了饭,喝了酒,洗了澡,小太监给大郎按着腿,管事的来了。那管事跪下,“没想到公子没事,这真是太好了,老爷也能安心些。”崔大郎得了小太监示意,“起身扶起管事的,你辛苦了,多事之秋能不出去就别出去,咱们都好好的,为祖父报仇,崔家的血自然要血来偿还,五叔呢?”
管事很欣慰地抹了眼泪,“大少爷终于长大了,老爷在天之灵,一定很欣慰。五公子刚到京城,就在此地落脚,原准备处理了粮食再回府,没想到一夜之间,咱们府,就……就……就……”
管事又流下了痛心愤恨的眼泪。大少爷自是又安慰几句,“会好的,会好的。我受了重伤一直在一个商户家里养伤,这家人好,还在平民,这才躲过了追兵,伤一养好,就过来与五叔汇合,他在哪里?”
管事的道,“小的不知。听说家里的事情之后,五公子立刻带着人就离开了,近期没派人联系。”
大郎道,“我知道了,你让我想想,先下去吧。”管事退下去之后,崔五郎开口道,“原本准备找五叔的,谁知道赶路这么辛苦,我想留在此地。”
小太监拧眉一下,随即又改为笑脸,“这还不容易嘛,主子,明日等王爷派了人来,您写封印叫他们送信给五公子不就行了,咱们就在这里等消息就是。天天奔波谁受的了?离了王府,还不是您说了算?等五公子打进了京城,您可就是天下第一公子了。”
崔大郎听了一番马屁,很是高兴,“可王爷那会不会生气呀。”小太监宽慰道,“少爷,您想哪里去了,王爷什么脾气您不知道,他就是个纯粹的好人,什么都不懂,还总是事事卷进去,王府现在只希望我们离开王府,其他的可顾不上我们。”大郎闭着眼睛,舒服地直哼哼,“也是,可他们若是不派人怎么办,我总得找下五叔帮些忙的,崔家那么多人都没了。”语气里居然有几分哽咽。
小太监继续哄,“主子是重情之人,您本是嫡长孙,本就肩负家族重任,如今重伤初愈,确实需要好好养着的,王爷现在不保自己,只想保住王府的人,这才会派人给我们,您说了不是给月钱嘛,以后那些人就是您的人了。”
崔大郎夸赞道,“你所言不错,泥菩萨过江,能送出几个是几个,他们来了之后一半人送信,一半人留下来保护我。京城里其他人我也是要联系一下的给五叔也留条后路。就这么办,咱们先等着就是。”
“唉,公子,奴才再给您按按腿哈,您闭眼休息会儿。”小太监欢快地回道。
崔大郎走后不久,孙长柱的兄长就在王府外头叫孙将军出来一见。孙将军出来后,两人往客栈而去,大街上一个闲汉正窝在墙角,闭着眼睛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