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后却不理会,刀已入肉几分,平王着急,也跟着跪下,“母后何故如此,您放了母后我来换他好不好?”
太上皇后狠狠地瞪着两人,“告诉本宫,你们怎么叫太上皇联系上吴进的?郑记先的事是不是你们撺掇的?”
“母后,您说的这两个事我根本不知道呀,殿上也没说这个事,母后您误会了,母后孩子劝您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您有什么要求现在太上皇还没来,还有转圜的余地,您三思。”不言一边说一边慢吞吞地往前膝行。
平王面色发白,浑身冰冷,“是啊母后,您需要我们做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我们夫妻一定尽力。”
太上皇后紧紧地将丽太妃箍在身前,“我要太上皇死,你们做得到吗?”两人齐齐摇头,不言心里告诉自己语气平稳:“母后,连您都做不到的事,又何必为难庸碌的我们,您说点我们能做到的吧,我相信您决不是要自寻死路的人,快说吧,我们对二哥是忠诚的。”
太上皇后已见到远处过来不少人,对不言说道,“皇后带着孩子已经出宫了,时间不够只能先去你府上躲一躲了,你给我保住他们两个。”
平言见皇后确实不在,料想说的是真的,“母后您相信我们,我们自是尽力,但是如今我们两口子里外不是人,太上皇也怀疑我们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太上皇后点了点头,“你说的是实情,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刘家也保不住,皇后娘家这回可能也会被清算,我们是真的无人可托付,你尽力就是了,我这么做不就是为了给你们两个洗一洗吗?”
不言摇头,“母后,太上皇如今谁也不会信,包括我们母妃,他私下做的事瞒着母妃一丝不露,可见太上皇性情。”
丽太妃也开口,“不言说得对,姐姐,帝王之心不是你我能窥视的,我自以为了解太上皇,看来也是看错了,自今日后我也得想怎么保住他们夫妻。”
太上皇后松了手,泄气一般坐在地上,“十年忍耐一朝落败,这怎么可能呢?”丽太妃见到明皇色过来了,“姐姐,姐姐,你别糊涂,得为皇后与孙儿争取时间,你快起来呀。”说完把刀递给他。
太上皇后接过刀往手上划了一个浅痕,温热的鲜血叫她冷静不少,站起身来把刀又架在丽妃的脖子上,“多谢你们,现在我相信你们是真心帮我的。”
不言跪在地上并没有起身,“母后,不必说客气话,孩子无辜,您可想好了接下来怎么做?”
“你们两口子好呀,我对你们掏心掏肺,没成想早与太上皇连成一气,说,郑记先的事是不是你们干的!”太上皇脸上又出现了愤然之色。
不言见太上皇后已入戏,也接着做出害怕的表情,“母后,母后,您别冲动,我们真的不知呀。”
平王此时担心母妃,一时弄不清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急的直哭,听见后头有脚步声,一回头赶紧扑上去,“父皇,您救救母妃,救救母妃。”
太上皇走到太上皇后跟前,丽妃露出惊恐之色,“皇上,皇上,快救我,不不,不要管我了,您快去办大事。”
太上皇后又将刀往内里压了一些,“贱人闭嘴,要不是你独得宠爱,我儿会如此境地吗?”
平王一个劲求父皇,哭的很是凄惨,不言也回头与太上皇行礼,“父皇您救救母妃吧。”
太上皇并未慌张,“看来你对丽妃怨气颇重呀。”眼神死死盯着太上皇后。
太上皇后也不懦弱,“少废话,若不是有贱人配合,这两个狗给你跑腿,你能这么快翻盘,今日我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
太上皇微笑着笑的还很温和,“皇儿在礼王府里好着呢,你又何必如此。”
太上皇后恨恨盯着太上皇,“皇上当真好手段,骗了我们所有人,当真佩服,皇儿什么下场我自是清楚,本宫自是要先行一步为皇儿打点一切的,临去前,请陛下叫臣妾死个明白,吴进进宫是不是你早计划好的。”
太上皇看了一眼太上皇后,仿佛像看一个死人,“这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这么多大臣都在,给自己给皇儿留些体面吧。”
不言反应最快,“母后一切都是得道者天助,人助,母妃别再纠结了,若得了父皇允准,我们常去看礼王就是。”
丽妃也紧跟不言思路,“姐姐,别糊涂,皇上雄才大略,不会为了一个老年妃子做什么的,您还是放开我吧,若是想叫妹妹陪您做伴,妹妹答应便是了,皇上您保重,臣妾来生盼与君早些相识。”说完闭着眼睛流下泪来,面容狼狈头发散乱,无声地流泪,叫大臣看了也有几分动容。
孔祭酒上前来,“娘娘,放了丽妃娘娘吧,礼王并无事,也未被废黜,您此事做过了,皇上并未有翻盘一说,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若不贪心就不会上当,好生去吧,就当为礼王积福。”
太上皇后面露迟疑之色,脑子转的比平时快一百八十圈,他的目的是叫平王夫妇少受怀疑,为皇后争取时间,于是话峰一转,“若不是这对狗男女说情,当初你能活?今日我要带走一个。”不言看一眼平王,平王会意,“母后,母后,那是孩儿父亲呀,我本就无用,全靠父皇拉扯长大,父皇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