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皇帝召见了,殿里坐满了人,何新建头上缠着布,没什么仪态坐在大殿上,户部侍郎此事的主官梅乐山跪在地上发抖,胳膊上缠着布条,血还在往外滴,其余人都跪了一地,两人也找了个地方跪着。
人到齐了,皇上拿起桌子上一个折子往梅乐山头上砸,梅乐山一点不敢躲,还是不说话,皇上急了,“都说说,这事怎么办,外头现在乱成什么样了?郑记先你说。”郑记先吓一激灵,“皇上,皇上臣是负责皇城安全的护驾的,外头情况着实不知。”
“京兆尹何在!”
有一个出列,“臣刘春祥在。”也不继续说话了。
皇上只能再问,“外头什么情况?”
刘春祥跪着头也不敢抬,“回圣上,今日入粮臣负责组织居民,确没想到粮仓是空的,臣跟着陛下自开封仓后进了宫,着实不知外头情况,臣这就出宫去打探,还请郑大人派些人随行。”
皇上又扔一本,“还不快去。”两人应声而退出去了。
郑记先对刘春祥做了揖,“多谢老弟了,救了我出来。”
刘春祥摆摆手,“郑大人,走吧往你那喝茶去。”
郑大人很是满意刘春祥的决定,“大人着实英明,此时确实不宜出去,还是宫里呆着安全。”两人相视一笑,往郑大人值房而去。
这两人松了口气,其他人却不行,皇上继续问,“何新建,你是户部尚书,还兼着右相,这事你说怎么办吧。”
何建星揉一揉头,“回圣上的话,眼下我们得调来粮食,京城之民乱才可解。”
皇上疑惑道,“仓库里没东西,你不先给朕解释解释?”
何新建何尚书再揉揉自己的头,“回圣上,臣原来不过挂个名,您也知晓,京城里的粮商只有崔氏一门,具体的事务还得问崔家,臣只是记个账,崔家已覆,如今我们还是向前看,据臣所知,今年粮食河南山西山东还是有粮食的,要调粮应该问题不大,还请陛下速做决断。”
众人都附和,“还请陛下速做决断!”
皇上气得又摔了砚台,“你们出的什么注意,还河南山西调粮,那远水解得了近喝吗?眼下之乱如何平?”
王炎文出列,“陛下,再闹就杀呗,还能怎么着。”
众人都不敢说话。皇上气得下了龙坐,走到王炎文跟前,上来就是一脚,“杀杀钉,你还叫炎文呢,脑子里一点药水也没有,这是杀一个两个能解决的吗?现在饭吃,你懂吗,粮食在哪,京城里怎么没有,我要是短时间就平定,你知道吗?”皇上一边大喊一边踢,王炎文习武之人,不疼不痒的,皇上的脚倒是有点疼,又回去坐下了,王炎文继续道,“那就调粮呀,总不能呆着不动吧,皇上臣派兵押运粮食争取快点就是了。”
皇上没法子,只能派梅乐山与王炎文一起出京城,往临近地方调粮,调一部分说法先往回运,梅乐山却知此时根本出不去京城,于是装晕倒于大殿。皇上可不吃他那套,叫了太医来扎醒了,梅乐山无法,只得应了旨,何况这本来就是他的事。王炎文就很轻松了,他是心腹,只要派人就行了。
讨论了一天,也只得了这个办法,皇上发愁,去了太上皇后那里,太上皇后半晌无语,两人枯坐了两盏茶功夫,太上皇后才道,“事也出了,想办法就是,去外地运粮始终不是个好办法,明日召五品以下全部女眷到宫里来,我想想法子让他拉捐点,能解决一点是一点。”
新帝忙上前行礼,“辛苦母亲了,孩子无地自容。”
太上皇后道,“我们母子忍了这么些年,今日得偿所愿,自是要好好治理江山的,这些算不得辛苦,你也去忙吧,新官员任命抓紧些就是,熬过这一段时间,一切恢复正常了就是。”
新帝这才告退出去,本想往前头去,却又折返回了后宫,往礼王妃那里去,礼王妃还未加封,宫里也只能娘娘叫着,礼王妃上前行了一礼,礼王扶起她,“你受委屈了,京里出了事,还得再等一等。”礼王妃笑了笑,为皇上斟了茶,“皇上不必担心我,只要你好好的就是,太上皇后虽强势了些,但后宫管的还不错,臣妾挺愿意清闲的,并不觉得委屈,前头的事妾也听说了,母妃的注意想来是各家先捐一些对吧?”
新帝点点头,“如今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礼王妃笑道,“圣上,京城已起乱,就是粮食来了又能如何呢,最终还是要派兵镇压,倒底伤了百姓的心,若是京城人心都得不了,何来天下人心呢,圣上这位置如何坐得稳?”
皇上听着心烦,“这些我也能想到,以你之见要如何?我是来问你办法,不是来问你会有什么后果。”
礼王妃却冷笑一下,“圣上臣妾早提醒过您,得皇位容易,治江山却不易,如今一个民乱您不烦燥,以后又当如何?”
皇上更是不耐烦,“朕是来问你办法的,不是来听你唠叨的。”
礼王妃笑的很温柔,“臣妾娘家无用,一无兵二无能人,叫陛下失望了,早日立了后,臣妾说不定能想到办法呢。”
皇上站起身来,“王妃好好休息吧,后位之事,只得听母妃的,你若是有心想着我们是夫妻,能想出办法来叫我便是,若是无法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