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后吃惊地看着不言,好思虑,可惜不是她儿媳,如此见识天天与平王一块画画当真可惜了。不言想的却不是自己可惜,她给出主意也是有目的的,于是再次跪下道,“娘娘,臣妾与平王一起过日子,如今也是觉得天天锦衣玉食最好不过了,但身为儿女总不想见母亲不展颜,不言想请求太上皇后为我那死去外祖父平反。这不都是崔家陷害的嘛。孩儿只有此一愿,求主子答应。”够卑微了吧,我连奴婢都自称了。
太上皇后扶起不言,“你的心思我知晓,登基大典过后,你会如愿的,这两天没事多到宫里看看太上皇与丽嫔。”不言忙应是,又感谢一回,这才与平王离了宫。
出了宫上了马车,也不敢说话,马车还是宫里的,进了府,座在和畅园里两人才松了口气,两位夫人一个侯爷都等看着他俩呢。
不言先对何夫人道,“眼下王府的命是保住了,何夫人,我感觉何大人应该没事,我不敢多问,但是太上皇后只说了孔祭酒,却没提你家大人,料想无事。”
何夫人打断不言,“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说说宫里其他情况。”
不言看一眼平王,平王就将进宫里头打听事都说了,几人感叹不已,太子妃不愧是将门之女,是个烈的,满东宫殉了太子。
于夫人问道,“我可以出府?”
不言点头,“自然了,母亲您可要立下大功了,孔祭酒不给写祭文天下人怎么会认新主,其他人还好杀了,但孔祭酒却不行。”
众人都点头,何夫人问道,“既是无事了怎么还不让我们自由出入?”
于夫嗔道,“你傻呀,登基大典没完成,怎么好放心让你进进出出。”何夫人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姐姐您若是能出去,到何夫门前走一遭呀。”于夫人又嗔她一眼,“还用你说呀,孔祭酒也不是一次就能说服的,我可是要天天去的,不便到你家去坐客,路过看一看有无异状也是可以的,不言你准备些吃食,侯府应该没有被围,但请孙将军送些吃的过去应该问题不大,如今京城安静不过是风雨前罢了,原准备放粮食如今怕有有人已开始挨饿了。”
侯爷看夫人关心侯府,自是很感动,很深情地叫一声“悠悠。”不言与平王自不好议论长辈,慌忙低下头,免得尴尬,何夫人却不会给侯爷这面子,“姐姐,晚上吃饭吩咐厨房不要放醋了,这会儿家里的醋我看就够用个一年半载了。”不言没忍住噗呲一声笑出声来,平王扶着不言一边笑一边给他顺气,侯爷一甩袖子气呼呼地往前院去了。何夫人笑的更大声,“哼,跟我斗……”
平王笑了一会儿,往门房那去找了孙将军,陌桑正站在孙将军旁边,端茶倒水,孙将军比刚到府里来的时候态度更好了一些,忙起来行礼,平王忙扶起他,“孙兄不必客气,你如今也算我们府里人不是,这是新皇的手令,还请您过目。”孙将军将过一看,还给了平王,“回王爷的话,上头也传了话来,夫人要去哪里,尽管吩咐更是,只是王爷……”平王很识趣,“将军放心,王妃陪夫人出府有事要办,我却不用去国子监请假,自是在府里清闲的。”
孙将军立刻要行礼谢王爷,平王又将他扶起:“多谢孙将军初至王府之时许人送吃用进府,保我王府一干人等性命,小王感谢贤弟还来不及呢,夫人此次外出想到道可观去一趟……”平王顿了顿,看着孙将军,孙将军会意走到平王身边,平王压低了声音“夫人早想搬到道观居住,没想到却是事与愿违,这搬到道观的米面还得再搬回来,请孙将军通融是一,二是兄弟们日夜都在我府中办差,家中不知可有吃用,夫人与王妃都很担心,请孙兄派家中在京城的弟兄们去帮忙搬运,王府每人送十斤大米,十斤白面做为答谢,孙将军是否可行?”
孙将军听完王爷说的话,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王爷忙扶起他,“将军,孙兄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孙将军仍是不起身,跪在地上,“王爷,多谢您想着我这帮兄弟,他们当中有一半是京城人,就连我家中,也……哎,小的多谢王爷,一共五十人,王爷您存的粮食可够?”平王迟疑,这么多人吗?不言存的有没有那么多粮食?他还以为也就十来个呢,孙将军见平王迟疑,“不用太多,不用太多,每人一斤我等也感激不尽,如今若没有枢密院的令牌,我等也不敢在外随意走动,我家虽不在京城,也心疼兄弟们,哎,我替兄弟们拜谢王爷大恩了。”平王扶起他,“将军爱兵是个好官,将军看此事如何安排吧,与陌桑交代便是,只有一样,粮食有限,万万不可外传,还请将军体谅。”孙将军郑重点头,“王爷放心,我会跟他们交代清楚的,谁敢传出去一个字,活不过第二天。”平王听孙将军如此说,更是敬佩孙将军,“孙兄为人,小王佩服。尽管让陌桑来与我传话便是了。”
平王回了内宅,赶紧找不言,“王妃,有约摸五十多个人,粮食够吗,可别整的王府饿肚子。”不笑点着她的额头,“瞧您那点出息,放心就是,这孙将军人不错,对底下人挺好的,对王府也客气,就当是感谢他便是,我们原本就准备放粮,没事的。”
平王也指着不言的额头,“瞧你那点出息,咱们府里可管着他们三餐的,不顿顿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