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正要下去呢,被平言拦住,“郑先生可有绳子。”郑先生又指了指柜子,不言找到后缠不平王腰上,却还是担心道,“要不派人来吧。”平王拍拍胸膛,“不用,不用,没事,你放心吧,下边有危险我立刻就上来。”
平王把绳子另一端系于屋内柱子上,这就往下去了,不言站在床边,盯着那井口,约半个时辰,井上的不言看不到火折子的亮光,连叫“有没有事?”平王的声音在井下响起,“没事,这就上去了。”
平王出来后,把床铺归于原位,对郑先生道,“先在在此街已住了许久吧,如果搬家可会引起注意?”
郑先生深思一下,“我是残疾,给街口几个店当账房,因免费教街里孩子们读书,街坊们都很照顾我,冒然搬家确是会引人注意。”
不言想了一会儿:“这条街没有空房子要卖?”
郑先生摇头,“京城的房价贵,我们这条街在外城,都是穷人,好容易有个房谁愿意卖,你们要是想住,我租给你们便是,平时管着给我做饭也不是不可。”
不言正要点头,平王却拉着她到另一边,“那是个地道,地道却连着另一个宅子,两边一样的通道,我却不敢贸然打开,我们还得再来,你看是找个人下去测方向还是直接在那边把门打开。”
不言道,“既是如此,我们先回家商量下吧。”
平王点头,两人上前告辞,不言问郑先生,“当年老夫人是如何与您说的?”
郑先生面露景仰之色,“是这样的,我当了乞丐30多年,早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打记事起就残疾了,等我30岁那年忽然来了几个人把我拉到一个地方,是个庄子,在庄子里好吃好喝的,还教我读书识字,就是不准出去,后来我学会了算账的本事,就有一位夫人见了我,夫人说让我去看守一个房子,房子上写的是我的名字,他给我安排了一个名字。”
平王接着问,“那位夫人可还有什么交待。”
郑先生道,“夫人说来人如果说姓于就让我问头先问你们问题,这些年并没有姓于的来找过我,我就好好过着日子,在这里生活五六年了,给人当账房的活也是夫人安排的。”
不言看着郑先生不似撒谎,“那孩子说您被骗是怎么回事?”
郑先生笑笑道,“哦,有一次我出门去,居然被以前的乞丐朋友认出来了,他跟着我来到这,想跟着我过,我没同意,于是他就威胁我,我在街坊那里求了救,才把那人打跑了,从此以后我很少再出这条街了。就这么个事,与夫人交托与我的事,没有一丝干系的。”
不言冲郑先生笑一笑,“先人是重诺之人,夫人可交代来人取走了东西您之后怎么安置呢?”
郑先生道,“夫人将我从一个乞丐变成如今这样,我还有什么不知足,感激夫人还来不及,夫人说,将东西交付与于氏之后,随我心意,想去哪就去,说你们会给我五百两养老银子。”
平王冲老先行一礼,“老先生,我们还要再来一趟,先生一切如常便是,待事情办完,自有谢礼奉与您。”
郑先生忙回礼,“多谢您了,夫人说过只有他快死或是死了之后才会有人来寻我,夫人如今怎么样了?”
平王并没有回答,长公主去意已定了。
两人到了雍容阁换回衣服之后往王府而去,一去二三个时辰,平王并没有解释,自然陌桑他们也不会去问。
到了府里,去了和畅院,于夫人正在等他们,将事情一说,于夫人也奇怪,“赵素素故弄什么玄虚?难不成那地道通往他长公主府,想让我们背他跑出去。”
不言摇头,“母亲,以您对长公主的了解,他会做这样的事吗?”于夫人想了想道,“若是十年前我还是揣测几分,如今时过境迁,我也无从猜测了。”
平王也很是无奈,姑母事可真多,一环连着一环的,“最好是能在外边看出来通道通向哪里,我感觉是向西的,回来的时候我特意数了数,走了1000步,应该不在三甲街附近,向西,是哪里呢?”
“母亲,要不还是请拙叔他们。”不言也很是犹豫,她也并不想惊动那些人。
于夫人看着不言的眼睛摇头,你说的哪个拙我知道,但此时不宜与对方有过多联系。不言也心领神会母亲的意思。
平王站起身来,“不管了,我直接打开那个铁门算了,谁也别叫,叫谁都有隐患,长公主应该不至于临死之前拉我们做垫背,如果真要拉上我们,在宫里他就咬死我们不是更好。王妃,夫人你们明日在家里等我,我自个去便是,我感觉没有危险。”
不言却对母亲说道,“本来今天要去道观的,结果没去成,母亲可通知了何夫人。”
何夫人道,“一大早就派人通知何夫人,说你有事情了,先不去道观。三甲街的事不用等明天,晚上可能安全些,万一有事,王爷也方便退回来,现在你们两个就去,王爷你去往郑家,不言你向西走着,看看是什么地方,一定要注意安全,这一回你们就到戏院去听戏吧,去多久也不会惹人怀疑,我派人去雍容阁还是那个马车在好乐戏院后门等着你们。”
天色已黑,一辆很普通的马车停了下来,在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