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没有说话,回忆着两人之前交往,长公主当年虽有意相交,当时两人感情却是真的,一起绣花赏景,一起上山打猎,长公主的出现让她的名声好了不少,再没有一些男的以做法事为由到道观骚扰他。
不言不好意思地看了下王爷,“王爷,此事让您为难了,为免你不再为难,要不这事你还是别管了,让母亲先静一静。”
平王却不乐意:“长公主说我父亲杀了祖父,我是不信的,我要好好查查这事,证明父亲是仁君。”
不言肯定要出言阻止,这事太大,又是掉脑袋的,王爷不知情以后才可能有机会当母女二人的退路,“王爷说的我也相信,父王向来慈爱的,此时你我听过就算了,就当是将死之人想拉个垫背吧,兹事体大,王爷切不可出面查什么,妾身的外公就是例子,被牵累变成了反贼,你跟我保证,此事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会做,只当没有发生过。”
平王见不言说的郑重,只好点头,但到底心有不甘,但没办法,他是没这个底气和本事自己去查的,“罢了,你的话我记住了,你在这里宽慰下夫人。我先回去了。”
于夫人见平王离开,打开了话匣子,“她当时抢夺财物的时候,倒也并未要我的命,把我关起来用了大刑也是真,当初我们感情是真的好,当时我刚拜师,成了男人们猎奇的对象,若不是她帮我挡,我也没机会做一个单纯的读书人。她此时告诉我们这些不过是不想叫我们忘了她罢了,当真是不安好心,既然他留了东西,我们自是收着,毕竟他欠我不是。”
不言却直愣愣地问,“我的父亲到底是谁。”
于夫人也同样直接回她,“你的父亲是侯爷,不必再问了,明天你去下三甲街,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不言看母亲即将发火只好离去了,平王见不言不一会儿也转回,忙问怎么回事,“母亲说明日让你同我一起去三甲街,万一是陷阱呢。”
平王深以为难,“母亲此话很对的,万一是陷阱可不是开玩笑的,明日我们两个单独去,先去敲敲门看看就是,若是没人我们就不进去,找附近人打听打听再说。”
不言又逗平王,“若是有人呢,我们就进去?”
平王都急了,“有人也不能进呀,肯定是陷阱,你可跟紧了我,我虽一般,但还是会射箭的。”
不言只笑嘻嘻看着平王,一双眼睛像月牙一样,平王回过味来,走到床边摇她,“你又抓弄我,也太没良心了,为了保护你,我明日可是准备拿命的,你有没有良心。”一边说一边摇,力度有些大了,不言的鬓发居然垂了下来,平王又不好意思了,连连道歉,“我不是有意的,我给你整理下。”跪在榻上的不言身后,又开始理头发,他哪会呀,越整越乱,忽然见不言脖子上有个红点,用手摸一摸,小红点还挺好看,不知道抽什么疯,在小红点上落上了一个唇印,不言吓的一激灵,站在了地板上,平王也吓着了,语无伦次看着不言,“我,我,我一定是抽疯了,对不起,你知道的,我,我……”
不言此时心中很乱,他与平王,天啊,想想都不能接受,不言只穿着中衣就往外跪,若叶今日当值,忙拿着披风硬生生给不言加上,跟着不言出了院子。
平王看着不言衣服都顾不上穿也要离开他,王妃一定是讨厌他的,他也确实没什么地方讨喜,哎,这怎么回事,如今对王妃起了龌龊心思,平王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不言到了母亲院子跟前冷静了下来,母亲必不愿意告诉他实情,此时去问估计也没用,只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她此时也并不想面对平王,就在书房里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不言在自己榻上,招开沁蓝一问,沁蓝回道,“回王妃奴婢不知,交班时候您就自己榻了,若叶没说这事,只说早上给您的粥里放点姜丝。”
不言再问王爷呢,沁蓝兴奋道,“王爷在练剑,还交待奴婢好好服侍您。今日真是怪了。”
不言脸有些热,“梳洗吧。”早食时不言不见平王但也没问,只是吃的有些慢,阿春进来了,“禀王妃,王爷在外头,让奴婢来问是否让他进来吃早食。”阿春心里也纳闷这两人今天早上怎么这么客气了,以前不是都一起吃吗,若叶交班时候什么也没说呀,看着挺正常的。
不言不知怎么地有点心虚,“这是王府,王爷想在哪用就在哪用。”阿春更迷糊了,这是吵架了,总不能原话回王爷吧,慢吞吞地正在退出去,不言心想王爷是实心眼万一不吃饭怎么办,于是又补一句,“还不请王爷进来用饭。”
阿春忙笑着应是,平王站在门口有些踌躇,平言自顾自吃着也不叫他,只好一步三挪坐了下来,两人今日谁也没说话,都吃的慢条斯理,不言却觉得有必要说点什么缓解尴尬,“咱们一会儿就出发。”两人声音同时响起,说着一样的话。话一出口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忽然又都低下头用饭,这样更尴尬了。不言先吃完,“王爷咱们这就出发吧。”本想问他请假没有,但没好意思开口,算了,旷工一天也不打紧。
上了马车,两人两神一对又闪开,平王坐好之后,对车外的陌桑道,“去雍容阁。”一路在马车上不言看向窗外,平王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