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夫人面露愤怒之色,何大人却低下头,只袖中紧握的拳头没人看见,孔祭酒厌恶的眼神也给到长公主。
长公主用手捂脸,脑中一片空白,今日算是身败名裂了,但她不甘心,一定要想办法挽回一二才是,她跪向皇上,“陛下,臣妾是公主,还请皇上全一全咱们皇家脸面,我们虽不是亲生姐弟,便姐姐自幼关心你的,此事还是私下审理吧,求求陛下了。”
皇上一想也对长姐丢人,她也好不到哪里去,看了一眼左相,左相点头后问阿兰:“阿兰姑娘,于夫人究竟是被长公主骗还是要私逃?”
阿兰头低在地上,“于夫人有没有要私逃奴婢不得而知,但奴婢却知长公主确实对于夫人说过,陛下要纳她,第二天我们拦截她的时候,于夫人确实说要将典籍送往道观自己要出家。”
皇上看一眼皇后,“陛下长公主是皇家人,此事就由臣妾派人搜府吧,总要给皇家留些脸面。”皇上点头。皇后看向重知,重知已上前听命。
于夫人再次跪地,“请皇后娘娘做主将云来楼做主归还于小妇人。”
左相一惊,“没想到云来楼是夫人产业。”
阿兰也跟着道,“回大人,云来楼确实是长公主自于夫人处得来,那天得了夫人的财物与典籍后,公主殿下直接去往云来楼将楼围了,说夫人已死已将云来楼交与她管理,云来楼里不从的当场都杀了,后来公主将夫人囚禁用刑,才得了手令,自此云来楼就成了公主的产业。”
孔祭酒瞳孔一震,“师姑,您,您被公主囚禁用刑?”
于夫人沉默地点头,“怪不得进府之后半死不活的,居然还有这事,怪不得一躲就是十年,原来是这样。”永昌候夫人不自觉地将心中所想说出来,立刻明白失言了,慌忙跪下。皇后娘娘不耐烦地看永昌候夫人一眼,“夫人还是快些想想你收的字画都卖哪里去了吧。”
周夫人慌忙应是。
左相心思电转,问于大家,“于大家受了刑,如何从长公主府里逃脱的?”
于大家面露痛苦之色,闭着眼睛,所有人都不敢打扰,知她并不愿意回想当初的情境,可所有人又都好奇,等着于夫人答话。永昌侯此时出列,“回皇上皇后各位大人的话,于大家受苦良多,我发现她时浑身都是血,床上整整养了两年,可见在长公主府受虐很多,于大家神智不清养病之时,一直念叨一个叫李四的人,想是此人救了她。”
于大家睁开眼睛,李四是看官我的侍卫,“不出三天长公主已将云来楼掌控,搜出了我全部财产,就连山庄也洗劫一空,那时候我已再无用处,长公主无事就来虐我一番,拿我取乐,李四看我可怜,晚上偷偷将我送出长公主的庄子,等我醒来已到侯爷别院,其中内情却并不很清楚,还请各位大人找一找李四,救命之恩总该报答。”
众人看向长公主,长公主此时已然败下阵来,头一偏就是不说话。
阿兰此时已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夫人当时被囚在长公主的庄子里,就离悠悠山庄不远的,夫人失踪当天还起了火,想必大家都知道,后来清点人数,李四已在死亡名单里,长公主还发抚恤。”
长公主此时根本无心听这些人说些什么,正在懊恼自责中,早知今日当初不如一刀结果了她,如今她又该怎么办,那些财富失之交臂,当真可惜了。今日之败,全赖这些年轻省日子过惯了,一时失了警惕之心,毫无准备,不然定叫于氏有来无回。
皇上看向于夫人,“于大家你受委屈了,皇后已派人去搜府了,如今午时都过了,事情已水落石出,大家先用饭吧,夫人回王府等着就是,皇家一定给你个交代。”
何大人请示陛下,“皇上,我儒门之典藏不得不经心,请皇上允准臣协助搜查,保护一二,以免损伤。”
不等皇上发话,左相大人就道,“右相所言甚是,孔祭酒与何大人同去吧。”
两人也不吃东西,自往长公主府而去,也不等皇上发话。
皇上还在不悦中,却听皇后下令道,“长公主已失心疯了,先关到冷宫里等搜查结果,老四,你要好好孝敬你岳母才是,于大家这些年……皇家也有责任。”自有人上前将公主带下去。也没等皇上发话,皇上更是恼恨不已,面上却不显,对左相道:“这个阿兰说到底也是背主,但也是情有愿,不赏也不罚就是,等他哥哥出了府还他们兄妹自由便是了。”
皇后看向永昌侯夫妇,“你夫妻二人虽有诸多不是,但永昌侯也算救了夫人,重知给与赏赐与他夫妇二人,以后好好过日子去吧。”重知又退下安排去了。
皇上此时对皇后不经他准就妄自下令,很是不悦,“你夫妇二人将那些重要典籍卖的不知所踪,还有脸要赏赐。”
两人忙跪下请罪,于夫人上前行了一礼,“夫人虽有大错,总是在小妇人将死之时留一容身之地,才有今日不至于失了宝藏,还请皇上宽宥一二,陛下向来是宽厚之人,小妇人就是陛下宽仁才得以活命。”
皇上一听好话,甚为满意,“既如此那就赏一赏吧,你二人可还有什么想要的?”
二人跪在地点哪敢说话,于夫人接着道,“他夫妇二人太过激动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