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心中也是不能平静,这于姨娘当真不可小视,这些事都知道,看来放此人走是对的,免得在府中搅风搅雨,她看着大姑娘,“不必听一个姨娘胡说八道,一切都好,你去找张妈妈,让他把于姨娘的身契拿来给你。”
侯爷看夫人就范了,心中一宽,又不舍的看着侯爷,于姨娘忙安慰他,“不言是你的女儿,你想去王府看他,谁也拦不住,放宽心,不生气,不生气,侯爷康健,婢妾走的也放心。”侯爷看着两人眉目传情,心中恶心,转头对不言道,“周不言你可满意了,你记住了,你姓周,我永远是你的嫡母,我限你十日之内把山庄赎回来,不然有你好看,还有你二姐九月六的婚礼,你来给他添妆,莫要丢了你王府的脸面。”
不言此时不想再生事端,只行个礼再也不说什么,于姨娘心中也是做此想,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身契、地契都到了,大小姐把身契给了侯爷,侯爷看着身契抹泪,平王一把上前扶着岳父,顺手把身契接过来递给于大家,于大家看了一眼确认后,平王才松口气,几人正要离去,却听周管家跪下道,“各位主子,刚老奴看了一眼地契好像是假的。”
平王忙道,“侯府这有事,小王不便再听,这就带着岳母与王妃先离去了,告辞。”
周夫人与大小姐无心送客,侯爷可还是要送的,“悠悠,今日实不在说话时机,回日我到王府看你,我们好好说说话,你还有什么东西收拾?终是我对不住你。”
于大家忙道,“侯爷帮我良多了,不可再说这样的话,你好好处理家事,妾离去也安心些。”
侯爷扶着于大家,“可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
于大家道,“妾一身皆是侯府的,如今也不带走什么东西,如来时一样,只有一物那个双鱼金锁,为侯爷所赠妾身不舍,还请王爷成全。”
侯爷又掉下泪来,“好好好,咱们一起去看看,你还想带走什么,都拿上。”
不言在前头回头道,“母亲,王府里还有事,不可多耽搁。”
多年母女,于大家自是知道不言的意思,趁乱快走吧,等反应过来可就不好脱身了。
于是于大家只将那金锁带在身上换上初入侯府之时那件衣衫与在门口等候的平王夫妻会合。正要与侯爷话别,刘妈妈带人而来。
刘妈妈冲各位行一礼,看着于大家什么东西都没带微一点头,看着于姨娘头上一对鱼形玉簪,开口道,“于大家特意换上初入侯府之衣,彼时可有这个玉簪?”
不用于大家开口,侯爷大怒,“给您脸了,来人掌嘴,悠悠,你别理这刁奴,坏了心情。”
于大家点头,“况是双鱼好光景,不妨游衍莫忘归,侯爷珍重!”
侯爷带着挨过打的张妈妈,往厅堂而去。此时,大小姐与周夫人正在仔细看那张房契,侯爷摆摆手,“不用看了,周管家多少年的经验,怎么可能会看错。”
大小姐急了,“母亲,这如何是好,我的嫁妆要怎么办?”
听闻消息二小姐也赶来了,“母亲,舅母把我们骗了?把她叫来问一问,总要有个说法,真骗了我们,这张家我是不嫁的。”
侯爷看着母女三人争吵,甚无趣味,来到空落落的于姨娘的院子,偷偷抹眼泪。
这边厢,大舅母已至,对三人解释:“妹妹,你多心了,这怎么可能是假的。”
周夫人道,“嫂子,这是怎么回事,周管刚到京兆府查过了,这就是假的,这都什么时候了,志洁马上嫁与你家,你怎可如此骗侯府。”
大舅母道,“夫人,什么时候成欺骗了,你听嫂嫂说嘛,是这么个事,你舅舅想买个更大的店面,也在长安街上,你也知道京城就长安街铺面贵的天价,这不钱不够嘛,这才抵押了这两个小的,为怕你多心担忧嘛,这才……”
周志洁道,“大舅母,当时您说要换租家,人家给的租金高,要看一下房契,母亲这才给您的,怎地又变成了再买铺子,长安街的铺子是那么好买的吗?”
大小姐也道,“舅母,您要买大铺子,我们家管不着,请把我们房契还给我们便是,自此两清便是。”
大舅母看着三人,冷冷一笑,“亲家,都这时候你还不明白吗?拿去抵押了,这会儿呀我也还不了,你们想怎么样呀?”
周志洁气得站起来,推了舅母一把,“抵押给谁了,说!”
大舅母也不躲,“反正呀,我们家没钱赎回来,你们要有钱呀拿出来给我,我这就去办手续。”
大小姐道,“母亲,我们报官吧,大舅妈想是有意坑我们的。”
大舅母往圈椅里一坐,喝口茶,“去吧,去吧,抄家流放的,二小姐与张家人一起呀。”
周志洁拿起手边茶盏往舅母手上砸,舅母很轻松避至一边,周志洁大吼,“母亲,我要退亲!死也不嫁她们家。”
周夫人气得双脸通红,脸上的巴掌印,还在呢,此时肿的更高更红了,“你当侯府拿你没办法是吧,好好好,来人拿侯爷的帖子去请刘大人来,我不信有刘大人在连句实话也得不着。”
大舅妈笑地更开了,“妹妹,我说的是实话,真是买了铺面,大小姐与侯府咱们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