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吞吞吐吐,“好吧。”
两人一前一后往静心亭方向走去,不言问:“王爷,这假山石倒有雄浑之感,可见王爷心胸是开阔之人。”平王低头嗫嚅道:“三哥喜欢粗犷些的。”不言道:“王爷呢,王爷喜欢吗?”平王道:“本王,本王,没有喜欢的,三哥喜欢的我就喜欢,没有三哥没有我。”
不言正要接话,沁蓝上前:“”禀王爷、王妃刚刚看到阿花往和润院那一块去了。”平王眼神一振,“哦,哦,我去看看阿花是不是有事。”不言道:“王爷对阿春当真亲厚,说起来妾身还未见过阿花,王爷带妾身见见这位劳苦功高的阿花小内侍吧。”
平王道:“不行,不是,不是,一个奴才不好劳动王妃。”
不言即刻接话道:“阿花既能劳动王爷,自然妾身这个王妃也当得。”
平王道:“那赏花吧,要不。”
不言接话道:“王爷有所不知,这几天我们闭门不出,三嫂因为三哥略有龃龉如今在咱们府中呢。”
平王道:“在咱们府中?阿花怎么没跟我说呀,我应当拜见三嫂的。”
说完拔腿就走。
不言道:“王爷且慢,三嫂在外院居住,多有不便,妾身与您同去。”
平王不说话点点头。
行至和润院门口,不言道:“都在外边候着,不可多打扰三嫂。”
说完沁蓝推门为两人引路,平王嘛只要你不跟他讲话,他绝不多言。
门外守着的雅歌早已被李刚打晕躺在廊下不起眼角落处。李刚见两人前来,未上前也未多言。
平王正欲开口,不言拉他一下,平王看着不言,不言做噤声的手势,拉着平王慢慢地向正屋窗外行去。
可算完成了重要一步,两人就站在窗外静听里头对话。
“这几天怎么回事,怎不见老三往府里去。”这是瑞王妃的声音。
平王很是尴尬,想出声,不言也不管,伸出手捂着他的嘴。平王更害怕了,王妃带他来听嫂子墙脚,这不好吧。但他不敢反抗。
另一个是阿花的声音:“平王妃是个厉害的,刚刚新婚连门都不回,下令府中所有人不得外出,连采买、倒夜香都是李刚安排人。”
“你可有与他说让他抓紧找皇上求情求王爷?如果不是平王成婚,王爷都不能回京,着实艰难,如今娘娘被禁了足,只有平王出面才能解困。”
阿花道:“怎么没说,平王也是急的不行,哪怕王妃下令,小得也撺掇王爷偷偷出府,可是王爷不敢,王爷又找王妃理论,最后铩羽,小的也是着急,王爷太弱,喜欢听别人的,不知王妃可带了王爷随身之物,或许小的给平王看看,他能有点勇气。”
瑞王妃从腰带上取下一物:“用这个,你不说是王爷派人给他的,王爷不能出府三哥十分挂念,赠此随身物件以慰念弟之心,他肯定相信。”
阿花道:“王妃,您还不知道平王呢,他没脑子,只说这一句王爷只会感怀,小得还是明示他,请他立刻想办法救王爷出皇陵。”
瑞王妃道:“你说的很是,你先铺垫着,明日我递帖子到这,后日与王爷一同前来,到时候两兄弟一见面,平王一冲动立时就能见效。”
阿花道:“王妃安排甚妥,小得得令行事,必办妥当。”
瑞王妃道:“王爷找你可费了大力气,你可要当得王爷的信重。”
阿花立时跪下行礼:“请王爷王妃放心小的心知肚明,若不是王爷王妃,奴才早死于大牢,奴才并不辱使命。平王也很好伺候,奴才很得他喜爱,去哪里做什么都要奴才相陪,只是陪坐就行。有时候他还给奴才端茶倒水呢。”
瑞王妃轻咳:“你办差容易就行,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此时屋外,不言对李刚点头,李刚应声跃墙而去,平王一脸疑惑,侍卫都出去了,我会不有危险呀,要在这里什么时候。
屋内:“信芳,你说,这回王爷能不能脱离苦海,能请动平王办事吗?”
信芳回道:“小姐莫急,咱们都知道王爷说句话那平王办事那比圣旨还管用呢。”
瑞王妃摇头:“如今王爷在朝中无根无基,更无人可用,也只有平王了,可惜他却是个无用之人。”
信芳道:“夫人常说世上无无用之人,就看你怎么用。王爷用平王奴婢觉得也算物尽其用,只是太过费心了,说什么话,怎么说话,都要一字一句教,教多了他还记不住,按理说上次到丽怡宫里,应该跟丽嫔娘娘说了这事的,怎么迟迟不见动静。”
“哎,谁知道呢,我们这也没见到平王不是,这周不言才几天时间把府里把控的得倒是严实,总知该做的我们都做了,就看下一步吧,反正我们后日就能见到人了,瑞王爷亲至那周不言还能拦着不成,下午回王府去吧。”
信芳笑声高扬:“回去跟王爷一说,王爷肯定低头,王爷呀最看重还是我们王妃。”
“臭丫头,说话小声点。”屋里两人倒是说的开心。
不言拉着平王悄悄退回院外,目的达成,那雅歌也就不管了。反正刚开府乱着呢。
一路无话,回到彩逸院,退下所有人,屋内只余夫妻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