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凰望着他有些偏执的眼神,不禁心里一颤,“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别急”,墨云沉将她凌乱的发丝理顺,“很快就结束了。”
“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你绝不能伤害我在乎之人。”
“你在乎的人太多了,我保证不了。”
雪凰的眼神愈发冰冷,“你别让我更恨你!”
墨云沉却是笑了,“如果仇恨能让你我纠缠一生,我求之不得。”
“你就是个疯子。”
“没错!我从来都是这样的人。好好待在这里,我有空再来看你。”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雪凰默默握紧拳头,看着长青宫的大门关闭,才开口,“你说他到底想做什么?”
“你不觉得自墨瑞霖被立为太子开始,所有的事情,背后都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吗?”
雪凰想了想,“我是有这种感觉,你的意思是,这一切是墨云沉在背后推动吗?”
“立储之争,本来悬而未决,但是却突然因为凌皇病情的加重而迅速加剧,而墨云沉对于你的身份,包括对于他会被敕令调回北境这件事一直都很淡定,似乎早就预料到了。”
“的确,那你说他到底想做什么?”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你的意思是他想激化各个派系的争斗,将五哥推上那个位置,然后成为下一个沈从风?”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要明白,这是唯一有胜算的路。墨云沉是一柄利剑,不会被任何人握在手里,但你要做他的剑鞘,封住他的锋芒,才能护住你在乎的人。”
雪凰沉默不语。
她就这样在长青宫住了下来,也正如凌皇承诺的那样,没有人亏待她,衣食住行还是按照公主的仪制给她。
只不过没有人主动和她说话,进出的婢女都做好分内之事,事事做到妥帖之后便退下。
雪凰本就不喜欢别人围在她身边,如今倒也落得清净。
她每日按时吃饭,剩余的时间都用来练武,偶尔会在桃树下喝茶,平复自己的心情。
然而没过几日,凌皇传召于她,要她去御书房一见。
雪凰并不意外,她笃定凌皇一定会见她的。
在落日前夕,雪凰被带去了御书房。
进去之后,就发现只有凌皇一个人瘫坐在椅子上等着她。
雪凰行过礼之后,便问道:“陛下身边怎么不留一人伺候?”
凌皇的回答也很让她意外,“朕没有能相信的人了。”
“那陛下单独召见我,难道是更信任我吗?”
凌皇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然后指向面前案上的一幅卷轴,“打开看看。”
雪凰看着那已经很有年头却被保护得很好的画卷,缓缓打开,就看见上面是两个中年男子在一处亭子里对弈。
其中一人无疑是凌皇,至于另一个竟和她的眉眼十分相似,上一个眉眼同她相似的是她的哥哥憬琛太子,可这画上的人明显年纪不符。
雪凰有些不可置信,“他是……”
“是不是很多人都说你和一个人很像?没想到吧?是你的父皇。”
“这是什么时候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