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容屿看向雪凰的目光也愈发严厉,“真的吗?”
雪凰干笑一声,“那……那也不是我要以一敌三的,那是他们仗势欺人,非要杀墨云沉,我也不能不管是吧?”
“那这么说,你眼睛受伤也是因为墨云沉的缘故了?”
“这个……你也知道?”
卫云洲冷眼盯着她开口,“师兄,你方才下手还是太轻了。”
容屿眉心微蹙,“若云洲不说,你要一直瞒着吗?”
“我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吗?”雪凰笑了一下,“不过你们知道就算了,千万不要让爷爷知道。”
“你还有什么没说的?”容屿问道。
“绝对没有了。”雪凰保证。
容屿又看了卫云洲一眼,见他没有什么要说的,这才相信。“眼睛可都好了?”
“好了好了”,雪凰连忙指着眼角道,“你看还是跟以前一样好看。”
容屿忍不住被她逗笑,卫云洲则板着脸抽了一下嘴角,显然无语了。
“说点正事”,雪凰坐到一旁,“二叔,我从墨云沉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但是我判断不好真假。”
“什么消息?”
“他说当年两国开战之前,我……我父皇曾有一封亲笔国书送到边境,内容是求和,但是送到北凌朝堂上的,却是战书,墨云沉的意思是沈从风调换了这封国书,虽然我知道沈从风有极大的可能是做得出来这种事情,但是我还是没法轻易相信墨云沉的话。”
“两国之战,势必会有一个名正言顺出兵的理由,所以沈从风才想杀我,挑起两国战火。”
“但是”,雪凰接道,“北渊没有出兵,反而选择继续求和,于是沈从风只能再去创造一个理由?一封战书,加上群臣的不断挑唆,北凌皇帝只得下旨开战。”
卫云洲眉心微蹙,“是挑唆还是他早有开战的心思,谁又知道?”
“那那封活捉北渊皇族,押解至京都的圣旨,你可知道?”
“一封迟来的圣旨,没能左右战局。”
“假设当年的沈从风已经见过了圣旨,却还是选择屠戮北渊,岂非抗旨不遵?”
“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
“事情过去太久,沈从风恐怕早已抹去所有痕迹,或许可以从北渊方面入手。”
卫云洲抬眸看向她,“你是说旭尧?”
雪凰点头,“国书之事他定然知晓,但是被调换之事,或许他也不知道。我去找他吧。”
“你不适合见他。”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好。”
雪凰起身,“走吧,大叔,我们去看看晚上给爷爷弄些什么吃的。”
“等一下”,卫云洲叫住了她,“还有一事。”
“你说。”
“噬心蛊的解药不够了。”
雪凰惊讶,“我算过时日,应该还够一个多月的,怎会如此?”
卫云洲犹豫,事实上顾清澜根本不愿意服药,每每发作,他都是强忍着以内力压制,那解药都是他身边人在他实在受不住那生不如死之痛昏厥以后才喂他服下的。而那噬心蛊的发作完全没有规律可言,有时候甚至要服用两颗才能压制住痛苦。
“你说啊!”
卫云洲决定隐瞒,“我们之前经历过一场刺杀,解药在过程之中不慎遗失了几颗,最后一颗已于昨日服下。”
“我现在就去取,大叔,你帮我跟爷爷解释一下吧。”雪凰说完,便匆匆的离开了。
容屿看向卫云洲,“你没有说实话吧?”
卫云洲心中叹气,他果然不擅长说谎,要不是雪凰关心则乱,还真骗不过她。
“我也不想,但顾清澜不让我说实话。何况我也没有完全说谎,解药的确只剩一颗了。”
容屿挑眉,“等一下怎么向师父解释呢?”
“别看我,我真的不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