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师公哈哈大笑了两声,其中嘲讽的意味很浓啊,
“马鞭能算什么宝物?”
“那要看是谁的马鞭,我的祖上曾在淝水之战中率八万北府兵,一举歼灭了苻坚的90万大军,这马鞭当年被苻坚所持,终为我祖上所缴获,苻坚的马鞭,可算宝物?”
皇始年间,苻坚袭父爵为东海王,后成为前秦第三位君主,反正那个时代就是乱,皇帝都是轮流坐的,一点都不稀奇。
“御史是谢玄将军的后人?”
卢凌风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个人来着,只不过时间太卷了,就忘了,回来之后也有后遗症,之前的记忆在一点点的消退,只能记得自家媳妇,其他的都慢慢模糊,想来也是天道不允许剧透吧,他已经很满足了,不记得就不记得吧,之前能破那些案子,现在也是如此。
“正是,我乃陈郡,谢念祖,受朝廷之命,西域巡边,途经于此。”
真是流水的王朝铁打的世家呀,还真是有钱,忍不住就想打劫他们。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快了吧,黄巢那个狠人可是最喜欢按族谱杀这些世家。
等等,卢凌风好像是范阳卢氏来着,那我们生的孩子是不是也在世家的族谱里,搞了半天,小丑竟是我自己。
没事没事,死之前一定给自家的娃儿们留点后路。
这监察御史的马鞭上刻着东海永固,苻坚自永固,袭封东海王,倒也是对上了。
但是这也不能代表这马鞭就是六朝之物,鸡师公表示并不相信,谁知道是真是假,现在做旧的古物多着呢,总不能刻两个字就证明是真的吧。
这巡察御史急了,绕到桌子另一边用马鞭指着鸡师公,气急败坏的说道,
“凡夫俗子,布衣黔首,你三番两次挑衅,你是何用意?”
两人互指,巡察御史突然想起了自己和他们搭话的目的,有些气短了,强行将怒火给收了回去,勾起了一抹微笑,
“六朝名士之风,江左旷达之气,我不与你计较,我只与等同桌饮酒,不计较,不计较。”
然后就自觉想要去倒酒喝,只可惜鸡师公不让啊,他只是看着邋遢,不代表没文化,挡住了酒坛子,没好气道,
“你得了吧你,我是知道住在乌衣巷的王谢世家,但那是六朝的事,现在这旧时高门,谁还认得?”
“没错,按今之之流俗,世人所推,没有我乌衣子弟,但那崔卢李郑四姓,多平庸之辈,靠门阀入仕,无军功而晋升,却偃仰自高,不与他姓通婚,虽偶有通婚,也是多所嫁财,这些人,岂能入我魏晋旧门的眼中。”
“是吗?原来他们不与别姓通婚呀,就算是通婚也是为了女方的嫁妆,这是软饭硬吃呀。”
苏玥颇为调侃的看了一眼卢凌风,原来你是图我的嫁妆,啧啧。
卢凌风:我不是,我没有,我与他人甚是不同。
“咳。”
鸡师公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看向某人,“这事你能忍?”
“……”不能忍,什么叫就算与他人通婚,也是为了嫁财,他们范阳卢氏还没有这么穷,用女子的嫁妆填补窟窿,多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