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小站起身，凑到苏羽肩头闻了闻，一脸嫌弃，挥了挥手道，“臭死了，赶紧去洗洗。”
能不臭么，今天可是在外奔波了一天，且跟形意门所有人都动过手，体力几乎耗尽。
苏羽一头扎进了浴室，洗完出来，陈小小以自己怕黑为理由跑到了他房间。
“那行，为了照顾你，等会儿我房间的灯可就不关了。”
见陈小小俏脸微红，苏羽故意戏谑道。
“嗯。”
陈小小双颊滚烫，低声答应。
夜深人静，身侧之人已经酣睡，苏羽贴心地给陈小小盖上被子，自己则是起身到阳台点了根烟。
上一世他烟瘾不小，但如今只是偶尔才抽上一根舒缓情绪。
窗外夜空繁星点点，静谧得让人心安。
白天在福利院鼓起勇气询问洛雨彤的消息，令得他一直苦苦压抑的牵挂在这深夜再也难以遏制，如惊涛拍岸。
那张楚楚可怜的俏脸持续不断在眼前闪回。
“哥，以后我嫁人了，你可不能跟我疏远。”
“哥，别太有压力，爸妈年纪大了，我会和你一起照顾，跟你分担。”
“哥，下辈子咱们肯定还能做兄妹。”
有些话语，哪怕被时光冲刷得模糊，但只要一想起，瞬间就会清晰地在耳边浮现。
吐出一口烟，苏羽忽然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一直想着解决了齐家再去寻找洛雨彤的下落，其实只是在逃避而已。
洛雨彤是否还在人世犹未可知，如果还活着，过得好不好他也无从知晓。
四十年过去，当年的女孩，如今恐怕已成老妪。
所以苏羽害怕，根本不敢面对，用拖延来掩饰自己的无法接受。
“错了。”
苏羽低声自语，结果始终要去面对，若是洛雨彤如今过得并不如意，他难道要让后者继续独自在这世间煎熬？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雨彤，等着我。”
苏羽将烟头掐灭，仰头望向了窗外最亮的那颗星星，呢喃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