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满意,也不会祝福。”席憬把她先前说的话一一回应着。
“不满于只做你的哥哥,还想追求你。不止在顶着'哥哥’的身份爱你,还在因私欲而爱你。我用两种爱待你,但这与你无关。你只需知道。”
席憬摁住妙辞的肩膀,“你有手有脚,却只会窝在角落里畏畏缩缩。你分明有嘴,会说我是流氓败类,可你却总习惯把真实想法压抑在心里,非得要我逼你,才肯说一回真话。妙妙,逃避无用。不要总是含糊其辞,试图把突发事件胡乱搪塞过去。”
他解开捆她手的宫绦绳,接着捧住她的脸,把她的碎发通通拨到耳后。
“我爱你,我会追求你。我仍会是你的哥哥,但我们之间再不会有单纯的兄妹关系。你要一直畏缩逃避,假装无事发生吗?”
问她,仿佛也是在叩问自己的心。
席憬言辞决绝,“这就是不伦。不需回溯不伦的缘由,做就做了,仅此而已。如果扇我脸是你用来抵抗不伦的方式,那一一”
他把脸凑低,握住她的手,引她触碰他脸上的巴掌印,“随时恭候。”
他竟丝毫不觉被她扇脸有多不堪,甚至以此事例教她要直面抵抗,而非一味逃避。
妙辞挣脱他的桎梏,“真不知你到底是高估了你在我心里的分量,还是过于低估。”
她能承认这桩不伦的确存在,却仍无法直面他在不伦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他把不伦说得那样轻松,如人饮水似的。可于她而言,直面便是纵容。
同时,她也能承认,她固有的观念的确被他撼动了些。然而一些观念之所以能达到“固有"的境界,就在于它能用、好用、经常被轻松运用。
他既心如磐石,不肯收回心意,那她就躲,故意漠视远离,直到他放弃不伦的那一刻。
席憬自然看出妙辞又想迈她的老路子,他不肯退让,直接把她的蜗居壳打得稀碎。
“哥哥爱你。“席憬嗅起她的发尾,声音蓦地沉郁。妙辞别过脸,抬手推他。
“我知道,你说过这是你的真心话。就算你重复上万次,我仍会回绝。”
腕骨被他扣住,像给她上掺刑似的,让她的手指岔得不能再开。
“哥哥还没教你,其实这种反应,并不是想要如厕。”他低低地笑了笑,在双方都无比清醒的状况下,把牙齿磕在她的耳垂,老虎尾巴也磕在她的掌心。妙辞震惊得眼睛快要掉在地上,“你疯了?”席憬试图组织出恰当的措辞,“有没有看过避.火图?”他以为妙辞一定没看过那种图,可谁知,妙辞竞颧骨泛红,支吾不语。
“看过?和谁?“席憬拧眉。
“和玉清,看过偷丫鬟十景的小簿子,里面有几幅图。"妙辞着急忙慌地解救自己的手,却始终被席憬摁得死死的。
“看的什么俗东西。“席憬眉头拧得更狠,不禁说偏题:“找点正经教学的图看,看偷丫鬟十景,把自己都看低劣了。”
妙辞捕捉到他话里的重点,“这么了解,你是不是也偷看过?”
话音甫落,察觉说得偏题,忙把脸撇得更过。“发什么疯?你到底在作甚?"妙辞看着两扇倒塌的柜门,想她也会是被他掰断的下场。
“哥哥爱你,不是你想的那种清汤寡水的爱。牵手拥抱未免太小儿戏,哥哥给你带来的,会是一种大人的爱,像我现在对你做的那样。”
他让她闭眼,“回想你曾看过的那几幅配图。妙妙,你是聪明孩子,一定知道那不是如厕,那是一一”他盯住她的嘴唇,“哥哥的四肢在说爱你。”这一夜,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等天亮,好好享受休假的最后一日。”
说完,转身离去。
妙辞嗅了嗅空气里的怪异味道,只觉她正在被席憬拽入一方泥沼,逐渐变成一对烂掉的兄妹。
妙辞一夜未眠。
大大
休假的最后一日,阳光成了死刑犯眼里残疾的阳光,一切都是凶犷的颓丧。
妙辞心思飘忽,业已知晓一个天大的秘辛一一她哥爱她,可她却不能对任何人提起。
然而做大人不比做小孩,总得习惯把一件坏事压在心底,打起精神去处理另一件更重要的坏
事。妙辞暂且不想席憬,反而早早地梳好妆,乘车去见帘清。
帘清爹娘一直在洛都城住,她只身一人来汴陵,被玉清果断请到师府居住。
妙辞不知自己怀揣着怎样的心情去了师府。她由嬷嬷领着,一路畅通无阻,直达目的地,
推开屋门,却见帘清坐在铺在地上的毡毛毯上面,发丝用玉簪低低挽着,垂着脑袋,手抚着肚子。帘清的声音莫名平静,不符合她一贯的“傻大妞"作风,“过来,咱们说说话。”
妙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把门关紧,坐到帘清身旁。“三个月了,不怎么显怀,肚子跟吃饱撑的一样。”帘清的话像一道惊雷,把妙辞死水般的心炸得重新焕发生机。
“帘清阿姊,你这是……"妙辞脸庞霎白,一头雾水。“我怀了,是你了解到的那个情郎的种。约莫是三个月前,在洛都那次。我娘最烦我不守规矩,于是在她发现这事之前,我悄摸溜到汴陵躲风头。原想等生完孩子再溜回去,结果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