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逼她看他。
风止住,他抽离,在她面前穿衣已经变成了习惯。岑蟠不懂为何他今日为何要这般搓磨她,非要将她磨的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似也感受到了她的无力,那眼中未有怜,眼尾蕴着温柔,更多是缠绵后的愉悦与缱绻。
他抱了她去沐浴,王府里的汤池不小,就算两个人也不拥挤。
汤池壁由白玉铺成,岑播靠在汤池里,紧闭双眼。水声细微,轻波漾起,挺立的鼻梁蹭过下颌,如鸿毛轻拂。
她想躲,只能仰起头,落在满是欲的眼中,便又是另一种意思。
水波猛然激起一阵,他唇靠了过来,岑播晃过神,用力抵开他。
元衡便也是醒了。
他转身,并肩同她靠在池壁,细嫩的肌肤触碰上那紧实的臂,岑播往旁边挪了一小步。
元衡感受的到,他在水下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明日可还想回门?"他漫不经心道。
岑播断然道:“不可能回。”
元衡道:“不回便收拾东西,隔日之后回晋阳。”大
回门日,岑播以身体不适为由推拒。
虞佑柏向外哭天喊地,却是喊回了自己派去王府的奴仆,有好几个被打得皮开肉绽,被毒哑的杨柳被韩泽扔在地上。
虞佑柏长大了嘴,似是惊诧。
韩泽只说那婢女不守规矩,要虞家一个说法,倒是丝毫不提下药之事,
虞佑柏连忙点头,召集全府之人问讯半日,最后说是杨柳的亲娘教唆,要将两人全部发卖。
说这话时,虞佑柏特地提到了胡氏,说两人曾在胡氏做过事。
韩泽也明白,如此兴师问罪,虞家定会找人当替死鬼,若将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皇宫里那位胡姓皇后定会用昨日之事做什么文章,便索性见好就收,将虞家送往王府的奴仆尽数退回,在外便只称奴仆不守规矩,用不习惯,倒也不顾及什么颜面,由着外面的人猜测。隔日,辎车与并车早早便收拾好,动身回晋阳。晋阳在北,须过邝山,就像皇帝说的,一路上并非全都太平,光是部山就盗墓者众多。
不过随行的人许多都是随晋王回来的军士,盗墓者没胆子劫。
说实话,岑蟠有些不舍,舍不得翊儿,更舍不得刚认识的那些朋友。
可她能离他们远些,也是好的。
城外郊野,每过十里便该有凉亭供旅人歇脚,可战乱多年,洛阳城的主人换了又换,凉亭也没剩几个了。城外,残破的凉亭里有两人等着,其中一个还是少年模样。
元衡瞟了一眼,继续向前走,奈何那少年喊了声姐夫。他不得不停下来。
少年看了眼后面的队伍,迈开腿朝最华丽的一辆并车而去。
先听见车外动静的是槿儿,随后岑播便听见了一声声“阿姊″。
她挑开车帘,看到翊儿的一刹,连忙起身下车。她上下看了看他,眼一眨不眨看在他身上,“羽儿怎么来了?”
羽儿道:“阿姊昨日没回门,我来看看阿姊。”他能想着再来看看她,岑播心满意足,只是眉间有些担忧,“翊儿怎么就只带了一个人?”
诩儿讪讪一笑,“这儿离城门不远,不像阿姊你们要远行去晋阳,没事的.…”
岑播眼神温柔,似云与月,云月间是浓浓的不舍。她道:“阿姊此去晋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要用心读书,莫要再赌。”
诩儿却渐渐收起笑,撅嘴,“阿姊你又说这些,都说不赌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岑蟠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弟弟,可设身处地想想,若换作十四岁的她,大概也不愿家里人把自己当小孩子看。她收住话,“阿姊给你的那些银子你一定要保管好,切莫交给父亲,若有什么事,去信给阿姊便是。”她唇还微张着,想还有什么要叮嘱,没注意到旁边已经站了人。
元衡侧目打量着面前的妻弟,他眉目英俊,眼中却透着难以接近的寒意,“说完了吗?”
岑播转过头,翊儿跟着看去,踮起脚尖,神采飞扬,亮出一口白牙,“姐夫!”
元衡深深皱眉,眼光却回到翊儿的脸上。
他身材高大,看向十四岁的少年,像是上位者在脾睨。羽儿未曾察觉,热络攀聊,“姐夫,我最近读书,读到一处甚是不解,可否请姐夫指点一二?”元衡淡漠道:“本王不过赳赳武夫,不通文墨。”只一句话,将有的没的都掐断了去。
岑蟠淡淡用余光看他,倒也不反驳。
羽儿却觉得自己说了冒犯的话,嘴往里抿了抿,“是我思虑不周,姐夫见谅。”
元衡咬了咬牙,腮微收。
场面实在太冷,翊儿手脚发麻,抱拳行礼,又抬头瞄了眼岑播,“阿姊保重,羽儿先走了。”
岑蟠愣了愣,疾声又说了句,“记得常来书信。”可那句话太轻太急,就那么轻飘飘地消失在了风中。岑蟠随他掠过的身影转头,目送着那道影子越来越短。少年消失在路的尽头,她怅然若失。
身旁只剩了一人。
岑蟠眼神一转,冷得似冬日的湖水。
她转过身去,却在下一刻,腕被人严严实实锢在掌中。“你是在生气?"元衡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