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似乎昭然若揭,连犹豫一下的必要都没有。
他就这样让她不喜!不过是过去还是现在。
恼怒不甘的情绪迅速累积上涨,就当到了即将要爆发的那一刻,却又硬生生被压了下去。
终究还是舍不得对她发脾气。
但也是真的很生气。
盛淮屿胸脯迅速起伏两下,硬忍下去那些情绪,最后只用力大笑两声,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他再次垂眸看向她,眼中的所有情绪已经被尽数隐藏,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嘲讽道:“说得好像谁就喜欢一样。”
“我再说一遍,我刚才只是手快。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放下这两句狠话后,盛淮屿一句话也不想再跟祝苒多说,狠狠瞥她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出门时正好碰上从外面吃午饭回来的曾园馨她们,盛淮屿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本不想搭理,却又被拦下。
他不耐烦地停住脚步,眉头重重压下。
“盛哥,”是曾园馨喊住的他,“外面屋里的灯好像出问题了,老忽闪忽闪的。”
钟漾在收银台那里,听见曾园馨的话也想起来这事,“啊对,这灯好几天前就这样了,那次只忽闪了几下,我本来想说的,但后来给忘了。苒姐知道的。”
钟漾的视线落到祝苒这里,却见祝苒正垂着头,面色发白难看,嘴唇紧紧抿着像是在发愣。她心中纳起闷,紧接着又被盛淮屿的话打断思路。
“我等会儿看看。”盛淮屿说,声线很冷,然后径直出去了。
这是店内人很少见的模样,没了往日总带着调笑的模样,冷漠到了极致。虽然不清楚是怎么了,但不约而同的,店内几人都同时噤了声。
“盛哥是不是今天心情不好啊?”
等人走出去好久了,曾园馨才小心地问。
但无人回答她,唯一明白怎么回事的祝苒已经一个人坐在了角落里,垂着眼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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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苒和盛淮屿的关系再次降至冰点,两人偶尔擦肩而过时连眼神都不会再对视一下,赫然如同陌生人。
不过祝苒本就是话少的性子,盛淮屿更是一头扎在面前的电脑里不带移眼,一天下来,竟也无人察觉他二人间的诡异气氛。
很快到了晚上,外面夜幕降临,只繁星几点。
快到下班时间,店里也渐渐没了客人。
店里是调班制,分着早晚班。今天是陶金金和祝苒晚班,于是店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以及还没有离开的盛淮屿,三个人全都在收银台那边守着。
嗞——嗞——
刺耳的两声响起,是那盏坏灯又忽闪起来了。
盛淮屿生了一天的闷气,这会儿想起来白天时曾园馨说过的话,他抬手揉了揉有些酸疼的眼眶,深吸一口气后站了起来。
“你们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吧。”盛淮屿说。
他要关电闸,检查灯的情况。
祝苒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看见陶金金的动作后这才也跟着动起来。
随着“啪”一声电闸落下,盛淮屿拖着个塑料板凳站在了灯下。
屋子里漆黑一片,唯一的光亮来源便是陶金金和祝苒手里的手机。
祝苒看着盛淮屿,目光担忧。
这么黑,会不会太危险了?
她正这样想着,旁边的陶金金已经替她问了出来:“太黑了,有点危险吧,盛哥?”
盛淮屿“嗯”一声,但还是抬腿踩上了凳子。
他道:“白天总有客人,修灯不方便,只能晚上。”
话刚落下,他一个没踩稳,身子在半空中晃了下。
几乎是瞬间,祝苒跑到了盛淮屿那里,紧紧拽住了他的胳膊,声音也有些变调:“小心!”
盛淮屿一愣,待看清昏暗手机光下祝苒面带焦急恐慌的神情后,他明白什么,勾起唇,黑眸沉沉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是在担心他?
盛淮屿这样想着,中午时对祝苒的那点气瞬间烟消云散。
这时,祝苒也已经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都做了些什么,尤其在看到盛淮屿盯着她饶有深意的眼神后,脸一下子烧了起来。
“我……”
话没说完又被打断。
“没事。”
盛淮屿看清了祝苒泛红的耳廓,他抽回手,重新看向灯,没多说什么但心情已然大好。
祝苒一顿,却更加觉得窘迫,赶紧放下手也低下了头,但最终还是没放心离开,而是牢牢扶住了盛淮屿脚下的板凳。
陶金金在旁边看着,忍不住笑一声,打趣道:“看苒姐多关心你啊盛哥,生怕你再摔了。”
盛淮屿听到后不着痕迹地顿了一下,下一秒,他哼笑一声,仍没说什么,但无人注意到的时刻,眼里飞快划过一丝暗芒。
祝苒什么也没察觉,只暗暗恼怒陶金金的多嘴,“金金,别乱说。”
她有些不安地朝盛淮屿看去,害怕他会误会什么。盛淮屿似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低头与她对视一秒又很快移开,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并不在意。
祝苒见他如此才放下心来,悄悄松了口气。殊不知,这些小动作全落进了盛淮屿的余光里,在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