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下来:"好。"
另一边。
许苍白,低垂着眸子,脆弱得惹人心疼。
沈聿才走进休憩间,便见躺在软榻上的女人已经坐起身来,脸色仍残留着些"窈窈,你感觉怎么样了?"沈聿匆忙走上前问道。时窈看着沈聿头顶已经升到70的好感度,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今晚才撬动了沈知韫的心防,让他的好感度有了波动,没成想半路杀出个沈聿,打断了她的计划。
"头还在痛?”沈聿显然误会了时窈的意思,抬手便要抚向她的额角。时窈飞快地朝后躲去,避开了他的动作。
沈聿的手僵在半空,好一会儿才收回去,生硬道:“前段时间你每天傍晚出门,便是来这种地方唱歌?"
时窈听着他兴师问罪的语气:“我不觉得来这里唱歌有什么不好。"“你......明明有丈夫,还来这里,成什么样子!"沈聿气恼。时窈看了他一眼:“我来这里,自然只是唱歌而已,倒是二少爷......”“你口口声声将自由与平等挂在嘴边,可你心中仍是瞧不上歌女的身份,不认同我与你都是彼此自由独立的存在,这便是你所谓的进步?"沈聿被她的一通话说得哑口无声,怔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一瞬间恍惚她好像在发光。
他自诩留学海外,思想有多么进步。
可今日却是他被时窈上了一课,让他认识到自己的狭隘。婚,丢不了你的人。
"不过二少爷大可放心,"时窈收回视线,淡漠道,"还有几天我们便登报离,"
沈聿听见“离婚”二字,胸口一滞,生硬的语气渐渐软化:“窈窈,我心知你对我有怨言,若我是你,也不会轻易便原谅自己的。"时窈奇异地看了眼沈聿,也许以前未曾仔细看过他,今日才发觉,他的眉眼和沈知韫是有几分相像的,只是更偏向风流英俊那派。而当他软下眉眼,自有一股骨子里的浪漫多情流露。只可惜....
"二少爷今日怕是吃错药了?"时窈移开视线,淡淡问。沈聿听着她疏远的语气,心口越发酸涩:"没有登报离婚了!窈窈,我决定不离婚了。
。"
“往后我们还和以前那样,不,你若不喜欢往日的伪装,你便展露真实的你便好,我们
."
没等他的话说完,时窈突兀地笑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可千万别。"
沈聿脸色一白:"什么?"
时窈将目光落在他的眉眼上,良久徐徐道:"二少爷忘了你那天早上对我说的话了?
"
二少爷你,绝不会和我这样的可怕女人重归于好。"“我没有真挚、干净、自由的灵魂,我攀炎附势,放浪虚伪,满腹心机,而沈每说一句,沈聿的脸色便白上一分,直到时窈说完,沈聿才愣愣地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
那些都是他亲口对她说过的话,如今她都一句一句地还给了他。很难受。
他不敢想,当初听见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心里是什么感觉。时窈将身上的西装外套拿起来,放在满目怔忡的沈聿面前:“我已经好多了,先回去了。”
说完,她平静地站起身,走出门去。
门外的走廊早已空荡荡的,再无一人。
时窈忍不住紧蹙眉心,回到自己的休憩间,拿过大衣裹在身上,却在走出百乐门大门的瞬间,脑海中,沈知韫之前还在波动的好感度再一次被压制了下去。时窈的脚步一顿,抬头看去。
不远处的路边,一辆复古轿车安静地停在那里,四周数名穿着黑色马褂的守卫严阵以待地守在车旁,每个人右手皆藏在马褂下,时刻准备着掏出枪来。而轿车后座的车窗内,雪色长衫的男人淡漠地坐在那里,隐约的灯光勾勒出精致贵雅的侧颜,正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长睫微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地动了下,很快隐藏于一片黑暗中。
下秒,他似乎察觉到女人的视线,转过头来,看见时窈时,漆黑的眸光细微时窈想了想,裹紧黑色大衣走上前。
车窗外,神色平静。
这一次,守卫没有拦她,沈知韫也再没躲避她,只看着她一步步走到自己的“大哥还没走?”时窈的嗓音在夜色里柔柔响起。
沈知韫语调平淡清离:"在等一份文件。"
"这样啊,"时窈半真半假地点点头,"我还以为大哥在等我呢。"沈知韫的嗓音再无起伏,如同二人见的第一面那般平淡:"弟妹又在开玩笑了。”
“我可不是开玩笑,”时窈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沈知韫身旁的空位子,“我一个人走出来,大哥还不明白吗?"
“我说过,大哥永远是我的第一选择。”
已。
"
沈知韫停顿片刻,垂下眼睫再没有看她:"但于我,弟妹只是弟妹,仅此而话音刚落,手下已经将几份厚厚的文件拿了过来,从车窗内恭敬地递了进去。沈知韫接过文件扫了几眼,对司机淡淡地点了下头。司机得到命令,很快发动了车子。
黑色轿车渐渐驶离,消失在一片夜色之中。
而他的好感度,再一次定格在了0.
程澈又是四五日没联络上沈聿。
若不是手底下的人在酒馆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