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吹拂大地,也吹在南魏士兵们的身上。
“爽!终于熬过夏天了!现在想想,还是北方的寒冷更令人着迷。”
一个身着盔甲的高大男人坐在马上想着曾经在北地的风光。
那时。
他奉命带领汉人们去北方打仗,和北元蒙古打。
主要是汉人相互厮杀,蒙古人和鲜卑人坐在两边的台上看戏。
熊烈时常想为他的皇帝陛下分忧,向北进攻。
然而。
他的建议遭受到南魏皇帝的拒绝。
因此。
直到现在,他也只是一支禁卫军的统领。
熊烈认为自己是有一定才能的,至少他很能打。
但他还是被派来保护九皇子拓跋英。
南魏皇帝虽然宠溺九皇子,但太子的位置却另有其人。
熊烈觉得自己被派来,绝对是屈才了。
他没有预料到,九皇子会意外地死在昌平县城。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他决定要让贼人付出沉重的代价。
当看到苏清乾一行人向西逃跑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们会走哪条路线。
于是熊烈带领一队禁卫军从县城北面出发,抄小路绕路到苏清乾一行人的前面。
附近的几个县城,都被他的人通知到了,因此贼人必然不敢靠近县城。
所以。
他们最终目的,也就可能去往盘龙寨。
只要守住几个关键的路口,这些贼人想要逃跑,就难如登天。
一想起这些贼人,熊烈就恨得牙痒痒。
保护九皇子不利,即是死罪!
如果能抓住贼人,他的亲族或许还不会受到牵连。
“这天杀的汉人!”熊烈再次骂道。
“统领,有一支商队正在向我们这里走来。”一士兵策马前来报告。
熊烈脸色不变,但心生疑惑。
哪里来的商队?贼人怕不是隐藏在那里?
“走,我们去看看!”
熊烈带领一众禁卫军,朝商队来的方向赶去。
很快,他们就看到一辆辆牛车,拉着满当当的货物朝这边赶来。
牛一般都是耕牛,是用来种地的,不会用来拉车。
凡是有资格使用到牛的,无一不是朝廷之中的贵族。
熊烈面色凝重起来,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就会冲撞到另外一个大人物。
九皇子拓跋英的封地在昌平县一带,隶属潭州府。
而它的西面就是湘州府,八皇子拓跋戈的封地就在湘州府西面一点的位置。
禁卫军拦住了商队的去路。
熊烈策马上前喊话。
“你们商队的负责人在哪里?叫他出来讲话!”
没有多久,两名商队的护卫就将一个病恹恹的公子从马车中扶出。
这公子感染了风寒,气色不是很好。
熊烈感觉,自己一只手就能将其捏死,他丝毫不放在心上。
只见那公子从怀中掏出几块金灿灿黄澄澄的金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金子突地掉落在地上,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不仅熊烈,其他士兵看着金子,呼吸急促,又有谁不爱钱呢?
“军爷,我们走这一趟也不容易,这点费用就当是孝敬军爷了。
恳请军爷行个好,放我们过去,否则回去的晚了,上面的大人怪罪下来,我等也不好交代。”
这公子虽然生着病,但语气一点不弱,非常有底气。
若是以往,熊烈或许会看在金子的面子上,放过这商队一马。
但现在,即使有钱,熊烈也没有命花了,找到贼人要紧。
“哼,别说废话!有贼人害了某个大人的性命,我等正在追捕,希望你们配合一下。”
熊烈挥手,让禁卫军冲进去,准备搜查一番。
就在这时,那公子高喝一声道:“慢着!”
与此同时,商队护卫们拔出手中长剑,剑尖对准了禁卫军们。
只要公子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和禁卫军拼个你死我活。
如果是以前,他们还忌惮南魏禁卫军三分,但现在,他们丝毫不怕。
熊烈狠狠地瞪着那公子,他握紧手中的长戟,只要公子不给出合适的理由,他的大戟就要挥舞下去了。
公子猛烈地咳嗽,身旁那低头的护卫便立马扶着公子,让他尽量靠近熊烈。
熊烈心中一突,察觉到某种危险。
但公子孱弱的模样,怎么也不像是能杀他的存在,他身旁那瘦弱的护卫就更不可能了。
熊烈静静地等待公子和那护卫靠近,看他们能耍出什么花样。
公子手腕一翻,一枚令牌出现在他的手中。
“这是八皇子的令牌,我等运送的粮食和货物,都是八皇子殿下的东西。
你敢动一下八皇子的东西试试?”
熊烈仔细瞧去,面色变得更加阴沉。
这种令牌,他见过,九皇子拓跋英的身上就有一枚。
没有皇子的命令,这种令牌是不可能仿造第二个的。
这个商队有这个令牌,就说明,他们受到八皇子的庇护。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