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发声的原因有很多种,尤其是在有超凡力量的异世界,情况会更加复杂。
肉体残缺,认知篡改,心理暗示,不明诅咒,遗迹残留,咒术代价,信仰需求。
这里面,单单肉体层面的残缺,反倒是比较轻的症状。
莉莉安努力张大着嘴,亚尔探着脑袋看着莉莉安的口腔。
嗯,肉体层面没啥问题。
既然决定不把莉莉安埋了,那就只能想办法打好关系了。
而且,对于莉莉安的理想,他也非常感兴趣。
让莉莉安开口说话,就是打好关系的第一步。
亚尔觉得自己需要一些队友,虽然不清楚有没有剧情强制力。但假设有的话,那么去格洛雷特学院就是必然事件了。
不过离剧情开始还有6年时间,莉莉安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可以信任的,至少在主角出来之前。
正在思考的亚尔松开了莉莉安,顺手摸了摸她的头,把仆人们一早做的发型整乱了。
“我会让你恢复声音的,希望到那时你能稍微信任我一点。”
亚尔讲的倒是很直接,只是在莉莉安听来就有些不乐意了。
虽然她脑袋里黄色废料不少,但是本性是偏保守的。即使没有和亚尔同床共枕,但上过亚尔的床了,那她已经默认亚尔是她的人了。
张着嘴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惜只能发出一串意义不明的呓语。
算了,我还是先去学写字吧。
莉莉安放弃了解释,朝亚尔点了点头之后就离开了。
哈纳斯府里没有医生,要找医生的话只能去佑火者集会了。不过已经答应了安娜要和恩斯特去巡视,这件事只好先放一放了。
嘛,总会有办法的。
吃完早餐的亚尔在府里晃悠着,偶尔抢过仆人的扫把或者拖把用一用,偶尔给已经浇过水的花坛再浇一遍。
无论见到谁都笑眯眯地打招呼,一时间,整个府中的仆人都是一副见鬼的表情。
安娜在一旁眯着眼睛,在她看来,这才是原本该有的样子。
在城市的边缘,有一个被遗忘的角落,那里是平民区边缘,也被称为孕灵域,一个充满挣扎与希望并存的地方。这里,生活的艰辛和人性的光辉交织,构成了一幅复杂而真实的画面。
孕灵域的房屋大多由废弃的材料搭建而成,破旧的木板、生锈的铁皮和五花八门的布料拼凑出一片片简陋的居所。
这些房屋密集地挤在一起,如同一片混乱的迷宫,狭窄的巷道中,各种枝条杂乱无章地交错着,仿佛是城市中被遗忘的神经末梢。
街道上,孩子们光着脚丫在泥泞中奔跑,他们的笑声在破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响亮,那是生命最纯真的样子。妇女们在简易的水龙头前洗着衣物,只有孩子们偶尔传来的声音,才让她们的情绪有所波动。
一位满身伤疤的老人坐在门口,眼神中透露出岁月的沧桑,但依然闪烁着某种执着,好似挣扎在理智的边缘。
孕灵域的中心,有一个繁忙的市场,大多生活物资都是在这里进行交换。同时,这里也是维尔纳家族的奴隶市场。
亚尔来到这里之后就有些许不适,在一个稳定社会中长大的他确实见过不少人渣,但相对的,他也见到不少好人,他会下意识的模仿他们的行为,塑造着自己的认知。
刚来就看到血肉献祭的亚尔只感到恶心,之前还说自己道德水准低,结果一看到实物都快吐出来了。
四肢,内脏分开。头单独画上符文,躯干保留,但是好似放了很久,亚尔甚至在上面看到了一些类似蛆的东西。
这和邪教徒又有什么区别呢?不过是反不反人类的问题罢了。邪教徒献祭是为了杀更多人,这里的献祭据一旁祭司的说法是为了保护更多人。
真的吗?他们真的是为了大义?
所有人都觉得合理至极,毕竟奴隶并不算人,他们天生智力低下的,身体弱小的,超凡适应性差的。
可亚尔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能分得那么清。这些奴隶,真的不是人吗?
但是他在书房看书的时候曾经看过圣玛利亚教国的发家史,在被神话生物奴役的年代,开国教皇玛利亚走的就是下克上的路线。按理说就算保留奴隶制度,也不应该是这样的。
等等,他好像从来没有问过别人对奴隶的看法。
“恩斯特,你对这些&39;血肉&39;怎么看?”
“他们能成为抵御外敌的道具,是他们的荣幸。毕竟这就是下等生物最好的归宿了。”
“恩斯特?”
“嗯?”
“带我回哈纳斯府。”
“这么快就走了吗?也行。”
恩斯特抱起亚尔,幽火覆上身体。快速的离开了。
直到离开孕灵域的范围,亚尔才问出另一个问题。
“恩斯特,【盗火者】的名讳是?”
恩斯特稍加思考,然后身体赫然一僵。
找了个地方停了下来,丢给亚尔一个徽章。
恩斯特的眼中闪耀着火焰,幽火完全覆盖住全身,甚至能看到身上有些部位露出森森白骨。
高大的身子显得有些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