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堂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他撇开视线，语气里有些不明显的心虚：“他知道，但是现在没办法过来。”
“是不是还有什么事，你没告诉我？”
张晓晓现在正是心理上最敏感的时候，一下子就捕捉到了杜泽堂仿佛有意隐瞒什么的态度。
杜泽堂欲言又止地看着张晓晓，思量再三。
最后他一咬牙，对张晓晓说道：“凌尘今天下午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后来出来找你，但是半路上出了车祸。”
张晓晓整个人呆住，她愣愣地看着杜泽堂，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在这一刻，现实仿佛和她的噩梦奇妙地重叠了。
她刚刚才稍微遗忘了一点的，在梦里看到的凌尘出车祸满身是血的样子，又一次浮现在她眼前，刺激着张晓晓的神经。
张晓晓脸色惨白地张了几次嘴，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她声线微微发抖地对杜泽堂问道：“大叔他现在怎么样了，车祸严重吗？有生命危险吗？”
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杜泽堂也不再故作轻松地掩饰自己真实的情绪了。
他露出一脸担忧的神色，对张晓晓如实说道：“凌尘现在还昏迷不醒。医生那边说，他状况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