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毅的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跑车飞快地朝前开去，车窗两边的景物飞速后退，蒋菲刚要把她这边的窗户打开。
范毅见状，眉头微微蹙起，车子也缓缓地降下车速，他把车子掉头转向了十方斋的方向。
蒋菲也恢复了清清淡淡的表情，知道范毅不会再陪她疯了。
范毅看出蒋菲情绪的低落，范毅想了想才开口说道：“蒋菲，你想怎么样来发泄心中的不愉快，我都会支持你，但是你别让我知道你伤害自己。”
蒋菲无奈地笑了：“范总说的，我都记住了，对了，你帮我看的工作室怎么样了？”
范毅没想到蒋菲能这么容易听他的话，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除了你做伤害自己的事。”
蒋菲明白范毅的意思，她刚刚也是一时冲动，但是也不是想要伤害自己，只不过想要自己更清醒一点。
范毅能对她这么好，她不能给范毅任何回应，更不想就这么吊着范毅，犹豫了下才开口说道：“范毅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我现在可以明确地……”
她要说的话被范毅打断，嘴角依然挂着笑，可是笑并没有达到眼底，“你不用说我都知
道，不用急着拒绝我，给你也给我一点时间，或许你会发现，这一步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难。”
蒋菲沉默了下来，两个人四目相对，两两无言。
她低下头，眼眸微垂，好久只是沉默地没有开口。
直到范毅把车停下来，面对这样的范毅，蒋菲已经想不出来什么拒绝的话。
范毅还是坚持的话，她也只能由着他去了。
蒋菲走进十方斋，这里早就没有了当时新开业的冷清，现在走到哪里都能看到给人解释的销售小姐。
而他们在介绍的大部分都是蒋菲的作品。
蒋菲看了眼范毅，笑着跟他开玩笑道：“十方斋简直就跟给我准备的一样，简直是我作品的专卖。”
范毅看了蒋菲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真是难得，她这个时候还能跟他调笑，还能笑得出来。“所以你要给我门店费吗？”
她到现在都没有看出来，这个十方斋就是给她开的吗？
范毅脸上挂着笑，内心却苦涩无比。
蒋菲尴尬地打了个哈哈，把这件事给含混了过去，开玩笑，现在她可是要脱离顾丞的，马上她就要成为单身妈妈，还有住院的爸爸，现在开始攒钱都觉得不够呢。
哪里有钱
给范毅作为门店费啊，她分给他一部分都觉得很心疼了。
范毅把蒋菲带到一个画室，蒋菲怎么也没有想到范毅竟然还会画画，惊诧地打量范毅好几眼，也对，范毅也算是文艺工作者，怎么可能不会画画。
蒋菲看着那个画板，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到了顾丞。
就在不久前他还教她画画呢，当时他们两个的感觉又朦胧还有点小甜蜜，哪里像是现在什么都放在明面了，他们两个的关系反而更远了。
范毅发现蒋菲站在画板前有些愣神，他用手在蒋菲的面前晃了晃问道：“干嘛呢，不认识吗？”
蒋菲这才反应过来，笑看着范毅说道：“这是干嘛，让我给你鉴赏你的画？”
范毅哭笑不得的开口：“要说鉴赏，我更有资格一点吧？”
蒋菲这才想起范毅的身份，跟着笑起来说道：“你不提，我都要忘记你也算是鉴赏大师了，一直叫你范总，把我都给催眠了，总记得你就是个商人。”
范毅脸上一副受到委屈的表情，可是他眼里的笑意竟然闪着琐碎的细光。
范毅自嘲地说道：“唉，都是铜臭味把我周身的文艺气息给掩盖了。”
蒋菲：“……”
她看着范毅，被他眼角那微微扬起的眉梢给感染，眼眸里也沾染了笑意。
“不逗你了，这是我要介绍给你的一种减压方式，每当我难受的时候，我都会来这里随便涂鸦一张，直到自己把不痛快都发泄出去。”
蒋菲从没想过温文尔雅的范毅会用这个减压，她看着范毅，嘴角抽搐地重复到：“画画？”
没想到范毅直接点头，“我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爱在这个画板前画画，随便画画心情就好了。”
蒋菲四顾这周围堆积的盖着那一堆堆盖着白布的画，看着范毅调笑道：“那你不开心的时候还真挺多的！”
范毅站在那里，听着她略带笑意的话，黑沉的眼眸跟着她沾染了笑意。
他一点也不怕跟她说了这些隐私的事，甚至只要她想知道，他还可以告诉蒋菲更多，可惜的是蒋菲一点也没有好奇心，她没有问关于他的隐私。
更没有好奇他难过的时候，委屈的时候，不高兴的时候，都画了些什么。
他看着蒋菲坐到画板前，把直接翻开一张新的画纸，坐在那里就开始拿起画笔画了起来。
范毅看着蒋菲瞬间就沉淀下来，他就安静地站在她身后陪着她
。
就在这个时候范毅的手机响了起来，范毅看了眼手机，是那个出售工作室的卖家。
范毅朝专心画画的蒋菲看了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范毅走了出去，他们谁也不知